關注生命倫理 正視社會歪風

我是圍頭仔

歐陽家和   |   明光社項目主任
03/05/2016

「愛的承傳——小腳印尋根の體驗」活動來到尾聲,參與的家庭於2月27日走進充滿文化承傳氛圍的元朗錦田圍村,在當地原居民和外來服侍團隊的帶領下,途經祠堂村、吉慶圍、水頭村、水尾村,探訪村內長者、居民及商戶,感受和體驗小社區獨特的信任、人情味和傳統團結孝義精神。

充滿人情味的商戶

到訪錦田,不能不到錦田大街逛逛,當商戶見到外來的參加者,都熱情地招待,與城巿商場中那些機械式的「觀迎光臨」和「多謝」完全不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在圍村中顯得特別濃。與街坊分享日常生活,對方還會送你鮮花,又會與你閒話家常。

巧遇祠堂村村長

在路途上,我們經過鄧伯裘故居,當時導賞原本只想介紹在故居外的古井,豈料門外一位中年男士聽見,很熱心地表示是鄧公後人,可開門給我們參觀故居,讓我們可以登堂入室看到古屋的客廳、飯廳及其他佈置,也能想像到該故居曾經有不同人士討論時政的情景。及後鄧先生帶我們走到當年為防守外敵而建的睡房,只見睡房的門鎖亦有幾層,就了解到舊日的家族,本身已經是一個小群體,在山高皇帝遠之時,男丁如何自行保家抗敵,就清楚展現在這一間祖屋中。

原居民導賞古跡

長春園司理鄧英華及後帶領我們認識圍村各個古跡名勝,例如長春園、周王二公書院、正斗碑、泝流園、便母橋等。鄧英華更坦言錦田圍不少祖居的歷史可追溯到宋朝,但因為政府各種無道的政策,令相關的歷史古跡淪為廢墟。他說:「一個地方,本來係一家人擁有的,但係隨著開枝散葉,到了今日可能已經將業權分成七、八十份,只要有一個人話唔畀得政府做古跡,就做唔到。呢種政策變相破壞古物,令人痛心。」
 
 
(活動由華人永遠墳場管理委員會贊助     鳴謝公民教育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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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

劉麗梅 | 作者為香港人,畢業於建道神學院,在香港牧會五年後嫁到台灣並在中華福音神學院進修教牧學博士,在台灣宣道會作義務傳道,主要協助教會和宣道差會開荒植堂及服侍在台港人。
19/07/2023
專欄:有情無國界 (*所有文章只屬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本社立場)
國家:台灣

很多人説:「台灣最美麗的風景就是人!」以前筆者也會來台灣旅行,旅行時總會與當地人問路、購買東西和交談,當然也感受到台灣人熱情的一面。

到了現在,筆者長時間居住在這地,更發現台灣人的人情味豐富,簡直可以用人情味滿溢來形容。事緣筆者有一天晚上在公車站等候搭公車回家,那時大概晚上9點左右,見有公車來,當然就招手示意,公車也如期地停下來開門給筆者上車,一上到公車,剛剛投了幣,怎知公車司機就突然一句:「你有沒有手機?」筆者望前望後,肯定只有筆者一個人,也肯定司機是問筆者。筆者那一刻即時想到:「難道司機有緊急事要處理需要打119求助?」「難道司機不見了電話,想問筆者借?可是整架公車上也有其他人呀,為甚麼不問他們借?」凡此種種想法自然而然地出現在筆者的腦袋。然而,基於誠實的緣故,筆者回應了:「有。」這時司機就說:「下次記得拿起手機打燈,我才看得見有人招手搭車,否則我看不見。」謎底已解開,原來是因為天黑了巴士站太暗,司機會看不清有沒有人招手。因此,筆者說:「歹勢(台語:對不起的意思!),我下次會打燈的了。」司機又再説:「我不是責備你,而是說我有時候真的看不見。」筆者説:「好,謝謝你!下次我會的了。」司機突然間又再問到:「聽你的口音不像台灣人,你是哪裡人?」基於筆者在香港生活多時,香港的巴士司機哪會這樣跟乘客聊天?這是私隱的問題,而且並非人人都想回答。於是乎筆者就詐作聽不見,誰知那公車司機再次問筆者:「妹妹,你是哪裡人?」眼睛還看向筆者這邊。那筆者只好回應他:「我來自香港,是香港人。」接著司機又再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包括:「你來台灣多久?」「你來台灣找朋友嗎?」「你環島遊了沒?」「還有多久離開台灣?」「你到哪裡去?」「台灣好玩嗎?」等等。

在於香港人來説,這些都是個人私隱的問題,為甚麼會這樣問人?是否有甚麼企圖?這些都是習慣生活在香港這大都市的人會思想的問題,因為香港人出了名講效率、時間就是金錢、有時間搭巴士都情願休息睡覺,哪會回應司機的問題!筆者在思想:「為甚麼台灣人那麼無聊和八卦?」

晚上回家後,筆者就問先生:「為甚麼台灣人會這樣子?他們很無聊嗎?」筆者的先生就回答説:「並非台灣人無聊,也並非他們想八卦,而是他們對人有情,想透過問候了解你,建立關係,表達關心!」這是台灣人一貫的文化。因為台灣人覺得「有關係就沒關係,沒有關係就有關係了!」台灣人與人的情感交流是建立在關係裡面,他們透過聊天、找話題來建立關係。因此,無論是公車司機、樓下看更伯伯、街市賣菜的嬸嬸都會透過聊天找話題來表達情感關係。

台灣人的這種情感表達,令筆者反思到:其實我們的神也是一位「有情的神」。我們信主是與主耶穌基督相遇,我們知道神是與我們有關係的神,這位的神主動地與人溝通,進入到我們的生命當中,主動走到人群中,這是道成肉身的基督,住在我們當中。神對人有情,這是愛。因為神接納人、包容人、體恤人的痛苦。無論我們在生命中有許多對神的埋怨、憤怒、質疑和不信等等,神都用溫柔的心忍耐包容我們,等候我們的回轉,這是神對我們有情,也是愛。這位的神不但對我們有情有愛有義,更親自被人釘在十字架上,為我們受苦受死,為要拯救我們脱離罪和死亡的轄制。耶穌基督給我們見到的是:上帝容許自己的兒子被釘在十字架上。在世界裡耶穌是無能和軟弱的,也是惟有這樣,主與我們同在,並且幫助我們。耶穌基督不是以祂的全能幫助人,乃是以祂的軟弱、祂的痛苦幫助人!《聖經》向人顯示的是一個無能與受苦的耶穌,只有受苦的耶穌才能幫助我們。不過正正卻因著軟弱和受苦,我們才能找到盼望和前行的理由,正正因為這樣我們明白到祂是一位為我們的上帝,God for us!這也是馬丁.路德的十架神學,強調上帝不是在大自然的榮耀中啟示自己,而是在十字架的軟弱中啟示自己。感謝主!我們的神是一位「有情的神」,從台灣人的文化中,更讓筆者深深體會到「台灣最美麗的風景是人,因為這裡的人對人有情」。

為別人,多問一句

陳偉洪 | 過去八年,整家往返三地,搬家七次。由市區搬到長洲,從香港移居到德國,回港後再到台灣。經歷由社工成為神學生,畢業後,曾嘗過作宣教士的辛酸,體會過牧養教會的苦樂,現在又以學生的身份暫居於台灣。客旅人生大概莫過如此,作為寄居者就只能聽從上主的帶領。
13/05/2021
專欄:有情無國界 (*所有文章只屬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本社立場)
國家:台灣

10年前到台北旅行,總是要去西門町走走。按旅遊雜誌的推介,找到西門捷運站旁的成都楊桃冰。喝過一杯,印象深印至今。用台灣人的說法,楊桃冰就是「古早味」,是一種傳統、承繼、堅持的味道。現在,居於台北近兩年,反而不多逛西門町。但每次偶然到訪,也想喝一杯楊桃冰,感受一下60年老店的氛圍。只是每每也因在門外那十數位的輪候顧客而卻步。

昨天,路過該店,竟只有兩、三人在排隊,便隨即跟上。怎料嘗到的不僅僅是「古早味」,更是難能可貴的「人情味」。

「一杯楊桃冰,內用。」

「有果肉的那種?」

「是的。」

「你是剛剛捐血?」:店員見到我左手手肘裹著綁帶,問道

「對呀。」

「捐血還好,若你是摔倒敷藥,就不能喝冰。」

「是這樣嗎?」

「是的,很多受傷的人也不知。敷了藥是不應該喝冰,對身體不好。」

「哦!是這樣,謝謝提醒。」

隨後,我拿著冰到店內享用,心想:「若我真的是敷了藥,店員會繼續賣冰給我嗎?」「若她堅持不賣,賺不到錢的是她,損失肯定不是我。」「顧客那麼多,店員其實是不用作出提醒?」「關心陌生人的身體狀況,大概也不是店員的責任吧!」「若我堅持要吃,對身體造成不良的影響,責任就必然在我。」

看重他者,為別人著想,作一些「份外」的事,不單單看自己的利益,不受限於自己的「份內」或責任。

一名普通的店員,尚且重視客人的健康,那麼一個自忖負責任、有承擔的政府,對市民的健康,又應抱甚麼的態度?

小島政府為表現得在防疫上的積極,除了持續突擊封區外,就是用盡千方百計來「鼓勵」市民接受注射疫苗。筆者無意辯論疫苗的有效性或副作用,姑且相信兩名孕婦的流產不是因注射疫苗所至。但作為有良心的政府或官員,也不能以接種人士已閱讀接種須知及簽同意書,或合理化中心職員難以逐一向接種者確認須知內容,而涼薄地說出一句:「所以肯定係接種人士自己本身需要負嘅責任。」[1] 一句表示同情、關懷的說話,真的是那麼難以啟齒?還是為官者認為一但表達同情、關懷,就是一種失威、示弱的表現?

「……不可能接種中心的醫護人員每一項,不止懷孕,還有很多事情逐項確認。」這種說法是合理?還是歪理?

回說捐血的經驗。筆者在香港時已是定期捐血者,每次需要填寫一份四頁的問卷,並需要個別與護士面談作確認。在台灣大概也差不多,不同的只是更為嚴謹。

「請問你的名字、血型、出生日期?」在護士室內

「請問你的名字、血型、出生日期?」坐在抽血的座位上時

「請問你的名字、出生日期?」準備入針抽血

「請問你的名字、出生日期?」捐血後,準備拔針

不足20分鐘,問了四次相同的問題,為的就是「確認」,就是避免出錯。

在小島政府積極「鼓勵」注射疫苗的氛圍下,筆者真的按官員的建議思考「谷針」論是否合理。[2] 只是想到,若醫護多問一句,就如楊桃冰店店員多問一句,而導致「顧客」離開……損失會是誰呢?

相比之下,看重陌生人健康的楊桃店店員似乎真的是不計算「損失」。

 


[1] 〈孕婦接種復必泰後流產 聶德權:責任在接種者身上〉,NOW新聞,2021年4月15日,網站:https://news.now.com/home/local/player?newsId=431196(最後參閱期:2021年5月12日)。

[2] 〈聶德權︰外界應思考「谷針」論是否合理〉,香港電台網站,2021年5月1日,網站:https://news.rthk.hk/rthk/ch/component/k2/1588732-20210501.htm(最後參閱期:2021年5月12日)。

沒有鄰里,只有鄰居的香港

陳永浩博士 | 生命及倫理研究中心研究主任(義務)
23/10/2020

新冠肺炎疫情持續,受感染者除了肺部受損,有研究發現原來他們當中還有近六成會失去嗅覺或味覺。[1] 其實,不知從何時起,香港人也集體地,漸漸地失去了一種味覺:人情味。

明光社

不是嗎?中國人社會著重人倫親情,社會富人情味。住在香港這以人口稠密、擠迫見稱的城市,朝夕相對的鄰居,你認識多少?不知從何時起,我們的家門守衛變得愈來愈「嚴密」:每個單位都是鐵閘大門,重門深鎖;就是住在普通的屋苑,外側既有圍牆圍網相隔,回家可能需要「過五關斬六將」,過了多重大閘之後,樓下還有保安員細心看守,真正是守衛森嚴。筆者最近想訂報紙,也因屋苑管理收緊,報販就算想做生意也無可奈何,最後報紙當然是訂不成!

在〈疫情與城市的對話〉一文中,[2] 筆者談到香港樓市和地產制度對香港人工作、生活態度的影響。其實這個地產制度除了使我們成為「樓奴」,也間接地影響了我們的鄰里關係——樓可以「炒」,物業到了心目中的價格,業主自然見好就放,「樓換樓」可以令業主在社會向上流動,也同時使住客在真實的生活中在不同住宅之間不停流動,這改變了傳統中國社會以「置業」等同「置家」的理念,住了就安定下來。

這種「飄流」的狀況影響了鄰里關係,在租住市場中情況更甚。香港以往是有推行租務管制的,早於上世紀,二次世界大戰前的20年代已實施首項租務管制,目的就是防止業主因國內戰亂,難民湧入香港,而抬高租金或將租客逼遷。二戰在1945年結束,政府其後訂立了《1947年業主與租客條例》,對租金升幅作出限制;在該條例下又成立了租務審裁處處理租務糾紛;最後在1973年為住宅租客提供租住權保障。誠然,有關租務管制的條例,時有收緊放寬。重點也在限制業主對租客逼遷和租金的增幅、保障租住權、以及處理租務糾紛等,但這些管制的間接效果則很明顯:穩定的租住環境讓租客能夠安頓下來,才會發展出鄰里關係。[3]

可是自香港主權移交後,因數次發生「租霸事件」,[4] 以及回歸後經濟不景氣,租金管制於1998年取消。及至2002年11月政府為穩定樓市而推出九項房屋政策(因時任房屋及規劃地政局局長為孫明揚,所以政策被笑稱為「孫九招」),[5] 其中一項就是「全面檢討《業主與租客(綜合)條例》」。2004年7月9日更將租務管制撤銷,使租戶的租住權及租金增幅等全面放寬。這些措施,原意是為了全面放寬私人樓宇的租住權管制,減少干預租務市場的情況,但實際的情況卻是,因缺少租住權保障,租戶議價能力大減,只要租期一到,若負擔不起加租的幅度,便要被趕走,租戶處境更見弱勢。「年年飄流」,租戶也無可能建立穩健的鄰里關係。難怪香港都市,鄰居雖然「朝見口晚見面」,但每個人都是冷冰冰的。[6]

疫情之下,很多香港人不能出外旅行,都被迫「坐困愁城」,不能出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轉移目標到山去上。但郊野公園行得多,「打卡」照片人人都一樣,有些香港人就開始了另類目的的見學旅行[7] ——公共屋邨。以城市地理學者梁啟智博士為例,他就開展了一個走遍252條公共屋邨的計劃,甚有當年耶穌「走遍各城各鄉」的意味。[8] 事實上,近年亦興起類似「回味香港舊時光」的公屋導覽活動,給城中人延續以往的人情味。[9]

不過,富有人情味和重視鄰里關係的味道,就是在舊式的公屋群中,也漸告消失了。一來居民也會老去,新鄰舊舍,也未必如往日般能夠借米借油、幫手「睇仔睇屋」,或與鄰居「捉象棋捉個不停」。今日新的公屋和私人屋苑看齊,保安、大閘樣樣齊全,安全感提高了,鄰舍卻生疏了。甚或因現行政策讓部份租戶可以購買自己租住的單位,連公屋住戶也會「向上流」,住客轉來轉去,今日大家見到新的鄰居,不熟識,只能擦身而過,人與人之間的溫度似乎慢慢冷卻了。[10]

畢竟,城市生活,免不了帶有群居的特性。由鄰居(neighbour)到鄰舍,甚或鄰里(neighbourhood),已經不只是單純的群居,而是帶著關係,歸屬感和安全感。如果我們連同一層的鄰居也分不清誰是誰,那怎能稱得上有鄰里關係?也怪不得我們失去了久違的人情,和人情味。

還是《聖經》說得好:「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詩一三三1)和睦同居,不只是日夜相處,當中更有了解、信任、安全感和關係。在香港疫情穩定下來以後,不妨多與鄰居問好,或是大家互相拜訪一下(這其實在日本和外地很普遍),人情味就會回來了。


 

[1] 〈【新冠肺炎】美:25%新冠肺炎患者沒病徵 英:六成失嗅覺或味覺〉,「明報健康網」,2020年4月2日,網站:https://health.mingpao.com/美25新冠肺炎患者沒病徵英六成失嗅覺或味/

[2] 陳永浩:〈疫情與城市的對話〉,《生命倫理》(2020年9月),頁6–7,網站:http://www.truth-light.org.hk/nt/article/疫情與城市的對話

[3] 運輸及房屋局:〈立法會房屋事務委員會租務管制〉,「中華人民共和國  香港特別行政區立法會」,2014年6月,網站:https://www.legco.gov.hk/yr13-14/chinese/panels/hg/papers/hg0707cb1-1709-1-c.pdf

[4] 所謂「租霸」,是泛指一些不合作的租戶,長期遲交租金或欠租、拖欠經紀佣金、惡意破壞物業等。他們的出現使一些依靠租金作為收入的業主相當頭痛。社會上更有專門討論租霸行為的社交媒體群組,如facebook中便有「香港租霸黑名單 HK Tenant Blacklist」群組。

[5] 〈房屋及規劃地政局局長孫明揚的聲明〉,「GOVHK香港政府一站通」,2002年11月13日,網站:https://www.info.gov.hk/gia/general/200211/13/1113240.htm

[6] 賴建國:〈【投稿】百年租管 能否再為基層租戶提供保障〉,《香港01》,2020年4月28日,網站:https://www.hk01.com/社會新聞/466706/投稿-百年租管-能否再為基層租戶提供保障

[7] 「見學」是日語詞,有參觀、學習之意。

[8] 梁啟智:〈走遍香港252條公共屋邨〉,「Medium」,2020年6月29日,網站:https://medium.com/@leungkaichihk/走遍香港252條公共屋邨-39e90edf54e4

[9] 〈回味香港舊時光 公屋導覽延續記憶中人情味〉,《台灣蘋果日報》,2019年9月15日,網站:https://tw.appledaily.com/supplement/20190915/SROXKU3SFEQSDPB5NZPVQFPWLQ/

[10] 黃研萍:〈【樂民新村】公屋人情味不再?90後設計棋盤遊戲 冀打開溝通之門〉,《香港01》,2017年9月29日,網站:https://www.hk01.com/社區專題/122303/樂民新村-公屋人情味不再-90後設計棋盤遊戲-冀打開溝通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