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think: A Feminist Challenge to Transgenderism (Raymond 2021)以女性主義角度批評現在的跨性別主義。這書由美國女同性戀及基進女性主義學者Janice G. Raymond所寫。此文會簡介書中的第六章至總結部份,第六章的標題是「跨性別運動的禁言規令:刪除女人,代名詞霸權,把批評者滅聲」(Trans Gag Rules: Erasing Women, Pronoun Tyranny and Censoring Critics)。
以「前洞者」代替「女人」,原因是「包容」?
跨性別運動如何刪除女人?「女人不單被滅聲,也在字眼上被攻擊,因為『女人』一詞令跨性別運動人士感到不舒服,因此『女人』一詞開始被攻擊。」(Raymond 2021, 183)
不用「女人」一詞,可以用甚麼呢?作者指出,跨性別運動人士(簡稱跨運人士)用了侮辱字眼形容女人,如順性女人(cis-woman)、月經者(menstruators)、前洞者(front holes)及恐跨基進女性主義者(TERF)。但諷刺的是,跨運人士說使用這些字的原因是:「希望不排斥、敏銳化」跨性別人士,但「跨運人士沒有問女人想如何被稱呼而顯示相同的敏銳度。」 (Raymond 2021, 184)因此,作者指出跨性別主義的論述具排斥性,其論述的核心是憎恨女性,企圖強加他們的字眼[在別人身上],若有人反抗,就以「恐跨」作出抗議,但這些字眼是荒謬地自義和混亂,並窒礙溝通的。(Raymond 2021, 184)
一位男同志學者安德魯·薩利文(Andrew Sullivan)也指出,跨性別運動對語言有著「複雜且神經質的著迷」,他們對於監管語言有著執念,甚至英國警方曾因「錯誤使用性別」(misgendering)(即使用跨性別人士不喜愛的代名詞稱呼之)而逮捕一名女性,並將她關在牢房中長達七個小時(文章下半部會提及)。然而,當跨運人士在誤用性別以替代生理性別時(mis-sexing),卻很少有人抗議。(Raymond 2021, 184)
跨運以「仇恨言論」的指控「仇恨」異議者
跨性別禁言規令也禁止別人提及跨性別人士變性前的名字,否則會被稱為「棄名錯稱」(deadnaming)。(Raymond 2021, 184)但現在被視為「歧視」的事情其實不是歧視(如使用代名詞時與跨運的要求不同),而是跨運的代名詞專政(pronoun tyranny)以及對自稱女性的人誤稱(misnaming)。這樣,「不同意」被重新定義為「歧視」,目的是針對批評跨運的人,而不是針對那些對跨性別人士主動施行暴力和傷害的人。(Raymond 2021, 186)作者指出:「虛假的仇恨言論指控實際上是另一種仇恨言論。」(Raymond 2021, 187)例如作者早前所著的書《變性帝國》(The Transsexual Empire)雖然都列在圖書館的書目中,但實際上在圖書館很多時都找不到這本書,因為它被竊取了,或者借閱後故意不還!
「如今,學生和學系都面臨著被審查的風險,只要他們舉辦一個討論會時被一個學生認為是冒犯。」(Raymond 2021, 188)。「當學生指出學術內容可能造成創傷,老師和學校就要發出『警告字眼』......討論跨性別議題已受課堂審查。」(Raymond 2021, 188)。「近年的跨性別『覺醒』運動在很大程度上依賴個人宣稱」,例如當一個人宣稱辯論和討論這課題對他的情緒福祉構成『攻擊』,就會引起治療性回應的需求。(Raymond 2021, 189頁)但作者指出,「我們所有人都有『觸發』我們不安的事情。成長的過程之一,就是學習如何處理那些讓我們感到不舒服的人......但學生對『安全空間』的解讀不再是人身安全,例如得到免受暴力和襲擊的保護,更多是得到免受差異和不同意見[「攻擊」]的保護。」(189頁)作者指出不能用感覺不好而指控對方做錯及制裁他。「情緒反應並非證據,也不總是真相可靠的指標。」(Raymond 2021, 189)對教授和學生的紀律行動,不能主要倚賴主觀感受。英國蘇塞克斯大學的教授凱瑟琳·斯托克(Kathleen Stock)曾表示:「我們的教育體系失敗了,它培養出那些對這些問題只有表面了解的年輕人;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關於情感,並且無法容忍不同於自己觀點的存在」。(Raymond 2021, 189)一些大學正在變得專制,在布倫斯凱爾-伊文斯(Brunskell-Evans)進行對娼妓傷害研究時,她受到攔阻。當一所大學屈服於審查的氛圍時,就創造了一個壓制異議聲音的環境(Raymond 2021, 190)。但大學不是應該提倡思想和言論的自由嗎?
被禁聲的學者、研究員及邀請講員
作者在書中列出了多個在跨性別運動的壓力下被禁言、威嚇和壓迫的女性,我簡述如下。
- Germaine Greer
被視為20世紀下半葉第二波女性主義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Germaine Greer出席大學演講活動時被杯葛,被指控發表恐跨言論。她在2015年於Cardiff University指出:「我不相信女人是沒有陰莖的男人……你用棒球棒打我的頭,我也不會改變想法。」有一次她被邀請到大學分享「女性在社會和政治生活」講座,3000人聯署阻止她分享。最後由警察幫她開路,而當天只有12人出現抗議。
- Maya Forstater
Maya Forstater因在Twitter說「男人不能變成女人」被炒。然後她控告僱主,但敗訴。
在2019年,研究人員瑪雅·福斯塔特(Maya Forstater)在推特上表達她的觀點「男人不能變成女人……改變性別是不可能的」,便因此失去了在倫敦一家英國智庫的工作。她對雇主提出訴訟,指控雇主基於個人信仰歧視她,但法庭對她做出了不利判決,指出她的觀點「不是在英國法律中受到保護的『哲學性信仰』,也不值得在民主社會中受到尊重」。(BBC, 2019). 福斯塔特對這一決定提出了挑戰,並在2021年,雇佣上訴法庭(EAT)裁定支持她的立場,認為「法庭未能保持中立」,並確認她的觀點,即個人無法改變其性別,是「在民主社會中值得尊重的」(Siddique, 2021b, 6月10日)(Raymond 2021, 192頁)。可見最後判決如何,取決於法官的個人理解,遇上不同法官可以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 Selina Todd
牛津大學教授塞琳娜·托德(Selina Todd)受巨大威脅,以至於她的課堂講座需要有安全警衛的存在,這些威脅出現在熟悉的社交網絡上。跨運標籤她為「恐跨者」,因為她說人不能透過手術或自我聲稱改變性別。(Raymond 2021, 192)她去的演講都被杯葛和抗議。
- Raquel Rosario Sanchez
就讀英國布里斯托大學,來自多明尼加共和國的移民學生Raquel Rosario Sanchez,專攻對婦女暴力的研究。在三年多的時間裡,Rosario Sanchez因為表達她的女性主義原則而遭受到大學學生的反覆欺凌、虐待和威嚇。她形容:我曾經看到有人說我應該被打並從英國驅逐出境。跨運人士呼籲驅逐我,盯上我參加的每一場女性主義活動(Rosario Sanchez, 2020)(Raymond 2021, 193)。跨性別主義的學生發放傳單,上面寫著「你是個爛人,而且你自己也知道」(“You’re a shit and you know you are”)。大學對於欺凌的學生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反而在欺凌者在場的情況下,允許他的律師對Rosario Sanchez進行對她的盤問,而她是唯一一位被要求回答有關欺凌和騷擾問題的學生!大學在2019年2月駁回了她的投訴,否認發生了欺凌行為(Raymond 2021, 193-194)。她繼續被學生欺凌,這嚴重影響她的健康和學業。她在英國媒體和BBC分享自己的經歷,但大學竟然迫她停學,並使用「她沒有足夠的學業增長」為借口。多明尼加教育部資助她完成多一年學業。但學生繼續攻擊她,並關閉她在大學組織的女性主義組織。後來她控告學校,但學校不給資料,令審訊延後。
- Julie Bindel
英國學生聯盟已杯葛女性主義者Julie Bindel多年。
多年來,英國全國學生聯盟(NUS)一直狙擊朱莉·賓德爾(Julie Bindel),抗議她公開演講。2021年,NUS的同性戀、女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GLBT)會議投票通過了一項杯葛賓德爾公開演講的提案。該提案攻擊她的人格,聲稱:「本次會議認為朱莉·賓德爾是卑劣的...『NUS的場地曾經接待過各種暴君和獨裁者』(Ditum, 2014)」(Raymond 2021, 195)。像NUS這樣的言論審查者可以如何辯護自己「抗議別人公開演講」的立場呢?而這些抗議主要用於對抗激進女性主義者。其中之一是重新定義暴力,在他們的觀點中,任何引起冒犯的事都被視為暴力──即「仇恨言論」。(Raymond 2021, 195)在2013年,NUS這樣解釋他們的立場:「我們拒絕讓法西斯分子有機會像正常的政黨一樣行事」(Raymond 2021, 195)。「一份於2015年由100多人簽署的聲明,其中大多數人是英國的學者。這份聲明發表在《衛報》上,指出了一種對被視為『跨性別恐懼症』或『妓女恐懼症』的人進行恐嚇和審查的模式。被審查的大多數人都是女性主義者...... 他們呼籲大學和其他組織堅決反對恐嚇企圖,並確認他們對民主政治交流基本原則的支持」(Campbell, 2015)(Raymond 2021, 196)。
- Kathleen Stock
跨運人士Natacha Kennedy鼓動不同人攻擊「恐跨」學者,製造了「恐跨」學者清單。
在2018年,倫敦金史密斯大學的英國研究員娜塔莎·肯尼迪(Natacha Kennedy)發起了一場針對被視為跨性別恐懼症的學者的抹黑運動(Raymond 2021, 196)。
他們指責斯托克教授通過反對跨性別教條,即男性可以自我認同為女性和/或女同性戀者,創造了一個『不安全的環境』。肯尼迪建議名單成員對她提出仇恨犯罪舉報,然後纏擾部門主任,和「狠狠地批評他們。」(Bannerman, 2018)(Raymond 2021, 197)
- Rosa Freedman
羅莎·弗里德曼(Rosa Freedman)是雷丁大學的法學教授,她挑戰跨運人士,聲明自我宣稱為女性的人不應該被允許進入婦女庇護所。她收到了帶有陰莖圖片的辱罵信息,上面寫著『含我的女性陰莖』(‘suck my girl cock’)(Raymond 2021, 197-198)。
弗里德曼教授專注於英國的性別承認法(GRA)。她警告說:「我深感擔憂,因為對生理性別和心理性別的混淆導致婦女被壓迫,並破壞了國際和國家人權法所保證的婦女特定保護措施」(Fazackerley, 2018)。 弗里德曼和其他女性主義者的努力使得英國政府在2020年宣布不會改變GRA以接納性別的自我宣告模式(Raymond 2021, 198)。
- Brunskell-Evan
「希瑟·布倫斯凱爾-伊凡斯博士(Brunskell-Evan)是跨性別兒童的專家,她還就色情、賣淫和年輕女性的性感化等議題撰寫了文章」(Raymond 2021, 199)。「當布倫斯凱爾-伊凡斯博士在英國一個廣播節目上發表演講時,她質疑父母是否應該肯定每個孩子以醫學方法解決『身體錯誤』問題的願望」(Raymond 2021, 199)。
「布倫斯凱爾-伊凡斯博士簡明地將這種環境描述為『一股專制主義冷風正吹遍我們所謂進步和自由民主的社會。當說真話變成仇恨言論,當壓迫變成倫理,當非事實變成真理,我們都應該小心』。」(Brunskell-Evans, 2018,另見2020)(Raymond 2021, 199)
- Sheila Jeffreys
跨運攻擊下的倖存者
「希拉·傑佛瑞斯(Sheila Jeffreys)...澳洲墨爾本大學的退休政治學家,也是許多跨運活躍分子攻擊的倖存者」(Raymond 2021, 199)。
- Lisa Littman
研究突然上升的少女變性主因之一是社交傳染。
「在美國羅德島普羅維登斯的常春藤聯盟學府布朗大學,發生了對教授兼醫生麗莎·利特曼(Lisa Littman)的事件」(Raymond 2021, 201)。 「她在期刊《PLOS One》上發表了一篇經同行評審的文章,報導了為何有大量青少年,主要是女孩,尋求跨性別荷爾蒙治療和手術的原因之一就是:… 『社交傳染』通過朋友圈和社交媒體成為一個促使專家所稱的『快速發作的性別焦慮』(ROGD)的影響因素(利特曼, 2018)」(Raymond 2021, 201頁)。大學本身把她的研究放上網,但最後屈服於跨運,立即刪除。「該大學屈服於跨運活躍分子的暴力行為」(Raymond 2021, 201頁)。「跨運人士還對利特曼進行了仇恨言論的攻擊」(Raymond 2021, 201頁)。「四千名學者和研究人員在Change.org上簽署了一份反對利特曼被審查的請願書,此後布朗大學和《PLOS One》宣布將共同審查該研究的設計」(Raymond 2021, 201頁)。其後「該期刊發表了一份修訂版的文章,增加了背景和更多謹慎的措辭,但原始的研究結果和結論保持不變」(Raymond 2021, 202)。
- Donna M. Hughes
Rhode Island大學教授。在女性和兒童性剝削研究中被尊重的學者。
她寫了一篇文章去比較極端右翼政治信念和極端左翼跨運政治的看法。最後她被學生、學系等要求她請辭。她發現沒有人留意她也有批評右翼信念。學生及其他人發起三個網上聯署,要求大學把她解僱。她很快找了大學的律師介入,律師肯定她有言論自由,不論在校園內或外。另外有2300人聯署,名為「Rhode大學必需支持Donna Hughes教授的言論自由權利。」(Raymond 2021, 202)
Donna Hughes在這事的學習:
- 堅定看法,不要道歉。不要試圖解釋。
- 在這個過程中早點尋求一位律師的協助。
- 預計你曾支持並給予推薦的同事和學生會像其他人一樣急切地背離你。
- 在「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的情況下仍然有可能倖存下來。
- Kathleen Lowrey
加拿大阿爾伯塔大學的副教授凱瑟琳·洛瑞(Kathleen Lowrey)教授被要求辭去她在人類學系本科學習副主任的行政職務。
匿名學生表示她的觀點對他們造成了「傷害」,但羅瑞質疑這些學生是否真的參加了她的課程。她的教學評估顯示羅瑞是一位「棒極了」的教授,並且她一直收到良好的評價。羅瑞拒絕辭去委員會職務,堅持要求大學以書面形式解釋其理由。回應中,系主任告訴她:「對於你繼續擔任職務,這對學生或大學並不符合最佳利益。」”(Labine,2020)該系主任表示學生感到「不舒服」。
社交媒體的審查堡壘
「維基百科的編輯小組刪除任何對跨性別主義的批評,並將他們的個人觀點插入到非自己的維基百科頁面中。」(Raymond 2021,205)。
大量自稱為女性(男性)的人士在科技行業工作,特別是 Twitter,很可能對起草他們的政策起了重要作用。 自稱為跨性別女性的凱瑟琳·普拉蒂尼(Cathryn Platine)認為,跨性別社群是互聯網的產物。「線上跨性別社群接收他們自己版本的『現實』,是一個封閉的社群。」...「群體性精神病」...「壓制異議者成為一種美德...互聯網從一個與其他孤立個體接觸的工具轉變為一個實際上促使人們避開現實的工具」。
用Twtitter的標準,要用「她」來形容侵犯者
一個性侵受害者形容「這個政策對我來說是可怕的... 如果我想在 Twitter 上講述一個我信任的跨性別男性在我睡覺時拉下我的內褲,未使用避孕套就開始進行陰道插入,不理會我驚恐的掙扎,並在我醒來時射精並未經我的同意將活躍的精子射進我體內,導致我不想要的懷孕和隨後的流產,【根據 Twitter 的標準】我需要稱呼這個人為「她」」(Kitty Robinson, 2019)(Raymond 2021, 209)。
跨性別/酷兒群體推動了這種行為,不許受男性暴力的受害人形容她的經驗為「男性暴力」(Raymond 2021, 209頁)。換句話說,「將自稱為女性的人的暴力行為稱為男性暴力是LGBT+社群中最大的禁忌之一。公開將他們稱為男性(deadnaming)可能會讓多數不信者(不信奉跨性別主義的人)被踢出Twitter」(Raymond 2021, 209)。
牽涉政府的禁聲
有幾宗牽涉英國警察的干涉,調查跨性別人士投訴女性的個案,至少一宗導致入牢。
- Kate Scottow
作者指出「赫特福德郡(英國)警方對凱特·斯科托(Kate Scottow)的逮捕和拘留行為令人覺得可恥...... 斯科托被送往警察總部,警方對她進行了指紋採集,拍攝了她的照片,並將她拘留在牢房中長達七個小時」(Raymond 2021, 210)。「一名地方法院法官認為她的行為是『不友善和虐待』(unkind and abusive),並判她因持續使用公共通訊網絡對海登造成惱怒、不便和焦慮而有罪。斯科托被罰款1,000英鎊,並受到兩年有條件的監獄緩刑」(Raymond 2021, 210-211)。「斯科托對判決提出上訴,並在2020年12月,她的有罪判決被推翻」(Raymond 2021, 211)。
- Caroline Farrow
「新聞記者卡羅琳·法羅(Caroline Farrow)被警方告知,她因對傑基·格林(Jackie Green)使用錯誤性別而受到調查」(Raymond 2021, 211)。「卡羅琳·法羅宣稱:『我向警方指出,我是一名天主教記者/評論家,根據我的宗教信仰,一個人無法改變性別。』她補充說,她將『樂意入獄』以捍衛她持守『人們無法改變性別』的觀點的權利」(Hill, 2019)(Raymond 2021, 211)。
事源法羅在一個電視節目中聲稱,被宣傳為英國最年輕的跨性別者傑基已進行陰莖倒置手術(即把陰莖移除及製造人工陰道)。法羅認為這是「斷肢、閹割和虐待兒童」,引起傑基的母親、Mermaids跨性別組織創辦人蘇西·格林在Twitter上聲稱,法羅在寫下這些話時對她的兒子(現在是自稱為女性)使用了錯誤的性別稱謂,然後向警方投訴,隨後警方對這些指控展開了調查(Hill, 2019)。
「根據英國惡意通訊法,如果發送的訊息是淫穢或極度冒犯、具威脅性,或包含虛假或被認為是虛假的資訊,而發送這些訊息的目的是為了造成煩惱或焦慮,則屬於犯罪行為」(Raymond 2021, 211)。 「最終,格林撤回了她的投訴... 法羅表示,警方對她進行調查的決定是『令人憤怒的』。警方有什麼權力阻止人們互相冒犯呢?」(Raymond 2021, 212)
- Margaret Nelson
「74歲的演員瑪格麗特·納爾遜(Margaret Nelson)在Twitter將一位自稱為女性的人稱為男性之後,就接到了一名薩福克警察的電話,該警察正在調查納爾遜在Twitter上質疑性別觀點的言論」(Raymond 2021, 212)。
作者指出,當跨運人士抗議警權及過度介入時,他們卻虛偽地提倡警權調查反對者和懲罰異見。 「跨運人士正在多個國家推動立法,使質疑性別觀點成為罪行,需要警方介入」(Raymond 2021, 213)。 「2013年,在挪威奧斯陸的一次活動中,挪威政府監察機構邀請我參加一個座談會,但後來取消了我就著妓女問題的發言。我從演講嘉賓名單中被排除,原因是我對跨運的觀點」(Raymond 2021, 213)。 「該監察機構主任在未詢問我本人的情況下,將對我觀點的誤解當作事實接受」(Raymond 2021, 213)!
自由派左翼與跨性別主義
溫哥華強姦救援與危機中心的創辦人李·雷克曼(Lee Lakeman)指出:「左派保護不到女性」,原因是他們喪失了道德價值(lost of values)。她說「『左派的問題在於害怕「道德」這樣的詞語。左派不知道如何區分對與錯。』雷克曼繼續說道,『左派充斥著毫無責任感的自由派... 他們認為在血汗工廠中對女性的體力剝削是可惡的,但在租來的房間、小巷、妓院、按摩院或汽車中卻是可以接受的』」(摘自Hedges, 2015)(Raymond 2021, 215)。
「支持跨性別議程讓左派男性和組織能夠公開將男性權益納入他們的運動中,聲稱他們在捍衛婦女權益,但他們只是在維護自稱為女性的男性的權益。」(Raymond 2021, 217)。
作者作為基進或激進女性主義者,有時會把賣淫和色情對女性的迫害和跨性別主義作一個對照。她說:「在賣淫和色情片問題上,他們不僅背棄了婦女,也背棄了他們的反資本主義政治立場。左派屈從於市場模式,將色情片視為婦女(也就是男性)性自由的表達... 拉皮條是婦女『選擇』的第三方商業代理人,用以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剝削者。而購買性服務的男性只是友好的客戶,為婦女提供必要的收入,而不是虐待者」(Raymond 2021, 217)。
「即使對跨性別議題的輕微批評都可能爆發群體霸凌和對編輯的欺凌,而且這是有效的」(Raymond 2021, 219)。「但是,拒絕接受男性可以成為女性並不是質疑跨性別者的存在;這是質疑他們的性別認同以及自稱為女性的主張」(Raymond 2021, 220)。「當跨性別立場是『不容討論我們的存在本身』時,這就審查了存在本身的意義這個合法問題。它推動了一種原教旨主義的信仰體系,一種跨性別傳教士的教條信仰,他們將錯誤使用性別稱謂和代名詞視為褻瀆,並將懷疑者送往地獄。」(Raymond 2021, 220)。
「審查制度的疾病也感染了亞馬遜書店。當萊恩·安德森出版他的書《當哈利變成莎莉:回應跨性別時刻》(2018年),亞馬遜將他的書下架。他的出版商對亞馬遜審查一本暢銷書感到驚愕。斯科特·霍華德的《跨性別工業複合體》,瑪麗亞·凱夫勒的《停止-復歸-解毒:讓你的孩子擺脫性別狂熱教派》和艾比蓋爾·施賴爾的《不可逆的傷害:誘惑我們女兒的跨性別狂潮》也經歷了被禁止的時期... 我找不到《跨性別工業複合體》,但我卻能找到阿道夫·希特勒的《我的奮鬥》。當我尋找我的第一本名為《跨性別者》的書時」(Raymond 2021, 220-221),作者指出她寫的這本書也有可能被亞馬遜書店禁止。她指出歷史上有一系列的書被羅馬大公教會禁止,但現在這行為變得世俗化,由「跨性別教會」的「覺醒教條」決定禁書名單。
總結
「自稱為跨性別的人應該享有與他人相同的人權和公民權利。然而,承認這些權利並不意味著我們必須接受荷爾蒙和手術可以將男性變成女性,女性變成男性;或者接受自稱為異性的人就是他們主觀聲稱的那樣;或者接受荷爾蒙和手術是尋求轉變者的『拯救生命和必要治療』」(Raymond 2021, 223)。 凱拉·貝爾(Keira Bell)是勇敢的年輕女性,她成功地以法律對抗英國塔維斯托克診所,並說:「我曾堅信我需要變性... 真正的事實是,我是一個對自己的身體感到不安全的女孩,經歷過父母的拋棄,感到與同齡人疏遠,患有焦慮和抑鬱症,並且對自己的性取向感到困惑。」(引自Raymond 2021, 224)
性別焦慮只是病徵,不是原因
「隨著她長大......[她說]『我認識到性別焦慮是我整體痛苦的症狀,而不是其原因』(貝爾,2021)」(Raymond 2021, 224)。「貝爾在16歲時接受了青春期阻斷劑治療,17歲時接受了睾丸酮注射,20歲時進行了雙側乳房切除手術。五年後,她進行了反向轉變。健康後果包括...不孕、失去乳房無法哺乳、生殖器萎縮以及聲音永久改變」(Raymond 2021, 224)。「對兒童進行快速的性別肯定治療違背了希波克拉底的醫學原則──『不造成傷害』,因醫生將年輕患者置於源自醫療或醫生引起的風險中,包括不孕或化學結紮、女孩子宮萎縮和心臟問題」(Raymond 2021, 224)。
摧毀醫學學習
「跨性別主義甚至在美國醫學院扎根。教授們受到覺醒(woke)的醫學生圍攻。例如,教授們因為使用『孕婦』而非『孕人』這一術語而道歉。一些學校承認『性別的概念...只是人造的創造』(Herzog, 2021),如果醫生和患者忽視性別的實質現況,這樣的承認對診斷和治療造成災難性的後果」(Raymond 2021, 225)。「跨性別主義也會摧毀醫學訓練,一個名叫Lauren學生以『腹主動脈瘤[作例子]...在男性中發生的概率是女性的四倍。』但當討論時,這種性別差異並沒有被強調。其他性別差異,如心臟病發作症狀在男性和女性中表現不同,都不是課程的一部份。她形容跨性別運動被描繪為民權運動,似乎很高尚。如果是這樣,你如何起來反抗一些被宣傳為爭取人權的運動呢?(Herzog, 2021)」(Raymond 2021, 225)。
性別不一致不等於跨性別
性別不一致行為不一定是跨性別及需要醫學處理,醫生可以鼓勵年青人挑戰性別角色,而不是拒絕身體(Raymond 2021, 226)性別不一定只是字面意思,即與角色定義的規則和條例不一致的的實踐。人們不一定需要將自己定義為跨性別或變性人才能過上性別不一致的生活。人們大可以表達不同程度的所謂男性化和女性化行為和外表,這都沒有問題,不需要改變自己的性別。(Raymond 2021, 226)
「如果我們擴大了作為男性或女性的範疇,我們就不需要尋求性別的改變,而是需要改變社會對女性或男性特質的規範」(Raymond 2021, 228-229)。女性也可以重返自己的性別——即後跨性別或脫跨者,都是跨性別主義的倖存者」(Raymond 2021, 229)。「正如一些已拒絕將娼妓合理化為性自由和性工作一樣的娼妓倖存者,跨性別主義的倖存者——特別是正在『脫跨』的年輕女性倖存者,——也告訴我們,她們已經拒絕跨性別系統讓她們在生理、心理、性方面和經濟上受到剝削。」(Raymond 2021, 229)。
龐大的跨性別金錢帝國
「接受支持性工作的立場,認為賣淫是一種『選擇』,倡導者將被賣淫的女性歸入一個被隔離的女性階層,她們被困在被稱為仁慈機構的性剝削體制中... 妓院、拉皮條和性買家是一個不斷擴大的性剝削行業的基石,這種行業通過浪漫化的『自由選擇』,對成千上萬的婦女施虐,摧毀了她們的生活」(Raymond 2021, 230)。同樣,「跨性別產業將跨性別美化為時尚、酷炫和挑戰傳統。跨性別產業包括跨性別時尚產業、跨性別色情和跨性別賣淫產業,以及現在用青春期阻斷劑對年幼兒童進行殘害的醫療產業」,這實在是一個「龐大的跨性別帝國」(Raymond 2021, 230)!
「跨性別產業建基於性剝削,尤其是對那些被性化、騷擾和虐待的年輕女性......她們試圖通過轉變為跨性別男性來克服這種虐待。『脫跨』女性談到了她們逃離了『應該表現像女人一樣』的有毒女性特質,這都是對女性和女孩要求。她們也逃離了在LGBT+圈子中普遍存在有辱人格的性剝削」(Raymond 2021, 230)。
跨性別主義傷害兒童,必須大聲疾呼『夠了』
「跨性別主義透過性別認同診所傷害兒童(透過荷爾蒙和手術),最誠實、知情和敏銳的立場是公開地持有性別批判的觀點」(Raymond 2021, 232)。「跨性別行動主義者將他們的意識形態和實踐推至荒謬的程度......我們正處於一個拒絕現實的困境中,這對兒童尤其造成了許多傷害。每天都有新的揭露關於跨性別對教育系統和女子運動的干擾、性別身份診所的增加,以及待定或已通過的立法」,這些都是將跨性別主義制度化的行為,有原則的人必須大聲疾呼,說出『夠了』!(Raymond 2021, 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