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生命倫理 正視社會歪風

愛中轉化

----同性戀愛可釋手
陳碧珊   |   明光社項目主任 (性文化)
15/11/2007

當大型的同志遊行在世界上不同角落舉行,不少同性戀者走上街頭,為自己作為同志的身份而驕傲時;在另一邊廂,也有不少人要離開同性戀的生活,當中更有少數已經願意勇敢的走出來,向大家剖白他們為何進入及離開同性戀的日子,甚至高呼「我渴望我未曾選擇過同性戀的生活」。

過來人遠道來 分享更新經歷

明光社聯同Caring Friends及香港性文化學會剛於2007年9月28及29日舉辦名為「愛中轉化──同性戀愛可釋手」的專題講座,分別邀得美國His Servants的創辦人Don Schmierer來港分享輔導的經驗;及一位曾是女同性戀倡導者,也是同性戀雜誌VENUS Magazine的主編,信主後生命轉化,離開同性戀的生活,現被譽為同性戀福音佈道家的Charlene E. Cothran來分享她的經歷。

北美到港兩天 談45年輔導史

這兩天的專題講座吸引了60多位教牧同工及青少年工作者來參加,兩位講員分別分享到青少年心性發展、與父母關係的破裂及扭曲、父母如何作一模範,促進與子女的關係、如何與有同性戀傾向的朋友相處,共創互相尊重的環境等課題。
 
Don擁有45年輔導問題青少年及家庭的經驗,也曾寫了幾本有關如何輔導同性戀青少年的參考書及手冊,他所創辦的His Servants也是於北美作相關服侍的機構,因此,在兩天密集式的講座中,透過他過往多年來的經驗分享,對參加者起了很大的幫助。

教會基本責任 勇敢說出真相

令人驚喜的是Charlene的分享也擴闊了大家的思維,令大家對這課題有更全面的認識。她除了分享自己離開同性戀的經歷外,也分享到她期望教會應如何處理同性戀這議題,特別是這議題無論在教會內或教會外的討論也是十分激烈。縱使如此,教會的責任是不變的,是要勇敢的將真理確實的說出來。當然,作為曾是同性戀者的她,過往這身份帶給她的是真實的感受及經歷,由她分享應如何與同性戀者相處,也是合情理的。

公開見證改變 吸引200人出席

 除了兩天密集式的講座外,也有一場公開的見證分享晚會,由Charlene親身分享她的見證,這聚會共吸引了二百多位朋友蒞臨參加。她開首就剖白她的經歷,今年已49歲的她在13歲開始就和女性發生關係。在29年同性戀的生活中,當她滿足於短暫的快樂時,她亦後悔她同時失去了很多不值得失去的東西。

走同性戀的路 她父母先受傷

首先令Charlene感到後悔的是她選擇行同性戀的路時,如何傷害她的母親。她憶起當她最反叛時,母親眼中流露的痛苦到現在仍是深刻的,更遺憾是她的母親未能看見她的轉變就回天家了。今天她看見很多父母因為孩子是同性戀而傷心,就好像看到昔日自己的母親一般,感到十分痛心。因此,她即場代所有同性戀的子女跟父母說:「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並盼望有一天這些子女能親自向父母道歉,場面令人感動。

廿九載同性戀 內疚比快樂多

此外,她遺憾自己現已49歲,但從未經歷一個健康、合於神心意的性關係,她所經歷過的都是不聖潔和不健康的。雖然在接近29年同性戀的生活中也不是完全不快樂,但她知道她裡面的內疚是一直存在的。除此之外,令Charlene感到後悔的,是她已過了可生育的階段,但她再沒機會有小孩子。她認為她可以有她的家庭,但有小朋友卻是另一回事,因為當一個女人有自己的小孩時,才會真正體會母親是如何愛她的。

後悔製造謊言 覺悟遭人排擠

最後一樣令她感到後悔的,是她過往的工作正是製造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她從小在基督教家庭中成長,她知道同性戀是罪,亦不是天生的,但她卻投入為同性戀者爭取權益。她提及13年前一次接受同性戀報章訪問時被利用的經歷,那時她的雜誌剛慶祝成立一周年,她發現同性戀的群體很緊張自己的訊息能否傳出去,她拒絕說出同性戀是天生的,因她確實知道不是。但文章登出來,卻指出她說了同性戀是天生這些說話。她很後悔被他們利用,也很後悔自己的雜誌也在製造這些謊言。

外表看來快樂 內心渴望回轉

分享過自己的故事後,Charlene提到有不少有同性戀者,他們外表看來很快樂,但晚上會給她寄電郵問:「有真正的快樂和自由嗎?」,所以,她想跟所有父母說:「你的孩子有一天是會回來的。」;接著,她跟牧者們說,神要教會變成醫治的地方,成為接納同性戀者的地方,讓他們在這裡被醫治而不是被拒絕。教會要成為擁抱他們、接納他們,能善用他們恩賜的地方。

青年最易走歪 全場同心祝福

最後,她語重心腸地對當今的青年人指出撒旦看中他們,是因為他們有很多恩賜。而這些恩賜可以建立神的國度,所以撒旦阻止他們運用這些恩賜。因此,她作出如此鼓勵:「現在我要在撒旦手上搶回我的生命,所以我鼓勵你,別讓撒旦偷了你的前程!」整個聚會就在全場弟兄姊妹同心為Charlene祝福下結束,場面十分感人。

留意相關發展 落實同行互勉

在兩天的講座及見証分享聚會中,兩位遠道而來的講員帶給我們很多的訊息。這些訊息的核心莫過於為協助大家成為身邊一些同性戀者情理兼備的同行者──關心他們的需要、了解他們的掙扎,將真理、恩典及盼望帶給他們。兩天的聚會雖然已結束,但講員留下寶貴的訊息,相信卻是不少人的「開始」:開始對自己生命有反省;開始學習成為身邊同性戀者的同行者;對不少同性戀者家屬來說,更是盼望的開始等……就讓我們一同開始回應社會上一些在性傾向有困擾人士的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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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櫃父母」

張勇傑 | 明光社高級項目主任(性教育)
12/01/2024

隨著社會大眾對同性戀的接受程度愈來愈高,不少同性戀者不再像以往般隱藏起來,出櫃的情況愈來愈普遍,他們亦較容易在社會上得到支援。這對同性戀社群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對同性戀者的父母而言,卻有另一番感受。

同性戀者的父母許多時會被稱為「櫃父母」,因為不少父母當得悉孩子是同性戀者時,他們多年來教養的價值不免會被徹底打破,同時會隱藏子女的性傾向,視之為家庭中最大的秘密。他們有苦自己知,難以開口向外尋求協助,就如一些同性戀者隱藏自己的性傾向一樣,「櫃父母」亦會躲進衣櫃裡,所以會出現「孩子出櫃、父母入櫃」的情況。現時社會亦缺乏對「櫃父母」的支援,不少「櫃父母」對同性戀缺乏認識,令他們對子女是同性戀者一事抱有很多誤解,繼而造成一連串的困擾與傷害。

明光社

精神科專科醫生康貴華具備與「櫃父母」同行的豐富經驗,他指出最常見的誤解就是認為性傾向是個人的選擇,「好揀唔揀,揀個男人,鍾意女仔咪好囉!」這是不少「櫃父母」在兒子出櫃後的反應,有些父母更會感到憤怒,認為子女的選擇令家庭蒙羞。康醫生解釋:「對大部份的同性戀者而言,性傾向並不是個人選擇,反而是被動地因著先天或後天的成長經歷自然地形成。如果父母如此責怪子女,會讓子女感到不公平,更會破壞彼此的關係。」當父母明白性傾向不是個人選擇,才能夠理解子女的處境,令父母子女的關係得以緩和。

「子女同性戀是父母的錯」是另一個常見的誤解。很多「櫃父母」責怪自己,感到自己是失敗的父母,對子女是同性戀一事感到內疚。「有些單親媽媽認為自己離婚,令子女沒有了爸爸,引致子女成為同性戀者;也有些丈夫責怪太太寵壞了兒子,太太又會責怪丈夫沒有盡父親的責任關心子女。」康醫生表示性傾向的後天因素是十分複雜的,往往是眾多因素互動組成,不能簡單地歸咎於父母的問題,況且在類似家庭環境長大的子女都不一定是同性戀者,子女對家庭的獨特理解和反應也是關鍵因素。而且世界上根本沒有完美的父母,父母不必責怪自己,也不用責怪伴侶,夫婦二人更應同心合作,關心子女,與子女同行。

康醫生分享到很多「櫃父母」得知子女是同性戀後,都出現情緒失控的情況,他們心裡充斥著很多複雜的負面情緒——悲傷、內疚、後悔、焦慮、擔憂、恐懼、憤怒、失望、無助等等,百感交集,不知怎樣面對,更不知可以向誰傾訴,有時連最親的配偶或其他子女也不能夠透露半句,擔心事情會張揚出去,造成更大的家庭衝突,因此不少「櫃父母」都出現抑鬱的情況。

除上文提及的憤怒和內疚外,「櫃父母」更多出現的情緒是傷心與擔憂。康醫生道:「他們擔心子女行了一條非主流的路,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害怕子女被人拒絕及歧視,也擔心親子關係會因而惡化。有宗教信仰的父母,更害怕子女會放棄信仰。」今天社會雖然對同性戀的接納度提升,但就算「櫃父母」接納子女的性傾向,也有可能要面對其他親戚的冷言冷語,這比陌生人的拒絕更令他們受傷。

康醫生亦表示「櫃父母」往往不知道如何與子女溝通,他們想關心子女的生活,又不想觸及同性戀的話題,一來不知子女是否願意談論,二來又害怕出現爭執,加深親子間的隔膜。那麼「櫃父母」要如何與同性戀子女相處呢?

康醫生認為最重要的是與子女維持良好的溝通和關係,而不是要改變他們的同性戀傾向,並緊記親子關係是最重要的。因此他以「四個不要」叮囑「櫃父母」:不要因子女的性傾向而責備他們,不要強迫子女改變,不要勉強子女討論同性戀的話題,不要侵犯子女的私隱。

與此同時,康醫生鼓勵「櫃父母」要尋找合適的資源來認識同性戀議題,釐清一些對同性戀的誤解,可化解一些因誤解而衍生的情緒和衝突。他們需暫時放下自己的立場和批判,避免使用傷害性的說話,多以同理心聆聽、了解子女的情況,學習重新認識子女,並且要向子女作出全人關懷,因為性傾向只是人生命中的一個部份,子女仍有學業、工作、理想、喜好等方向,值得父母了解及關懷。

其實父母對同性戀的立場,與接納同性戀子女之間,並不必然存在衝突,在接納與否定孩子之間,康醫生指出有第三條路——「接納而不認同」。雖然未能認同子女的同性戀行為和身份,但許多父母對子女的愛都是無條件及不離不棄的,他們仍然願意關心子女,接納子女的整個生命,欣賞子女令父母欣慰的地方,也同時能包容子女令父母失望的地方。

父母的愛有多偉大,由此可見。

「櫃父母」有本難念的經

2019年5月,台灣通過了同性婚姻專法,令同性伴侶可在當地註冊結婚。這對同性伴侶來說,當然是天大喜訊,不過對「櫃父母」來說,這未必是一則好消息。試著在網絡搜尋一下「櫃父母」三個字,不難發現一些「櫃父母」的掙扎,他們或者會投書到公開信箱分享自己的煩惱,也有同志團體為「櫃父母」舉辦定期聚會,為他們提供支援。不少父母都愛護子女,想擁抱他們,即使孩子的生活有違他們的期望;不過父母也有自己的限制,在回應孩子前,也得先正視自己的情緒,或與值得信任的親友分享個人感受。[1] 父母在愛護子女前,實在也得好好愛護自己。


[1] 〈《盼望之路》櫃父母支援手冊〉,明光社網站,2021年2月8日,網站:https://www.truth-light.org.hk/flipbook/misc/book17(最後參閱日期:2024年1月9日)。

如何與真.假同性戀者互動同行……我有話說

吳慧華 | 生命及倫理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 || 受訪者:康貴華醫生(資深精神科醫生)
21/02/2023

23902323,23902323,23902323……明光社自2010年3月12日起,逢星期五下午,便會接聽同性戀諮詢熱線的電話,來電者主要是本身有性傾向或同性戀疑惑,又或是他們的家人或朋友,不知道如何處理及面對有關情況,便致電我們的熱線。多年來,我們發現接聽的電話中,有真、假的同性戀者,在一些疑似個案中,當事人固之然充滿困惑,關心他們的父母或朋友也表示感到無可奈何,不知道如何是好,今期「我有話說」,我們訪問了資深精神科醫生康貴華醫生,他分享了多年來非常寶貴的實戰經驗,教我們如何分辨真.假同性戀,以及怎樣關心他們。

何謂真.假同性戀?

我是男性,我對男性有好感,這是同性戀麼?我是女性,我經常想念另一位女性,當她與別人一起,我便會很妒嫉,這是同性戀麼?我的兒子很愛看同性戀的網頁,他是同性戀麼?……康醫生指出有些同性戀行為表現或關係,會被誤認作同性戀,例如:一、女性化的男仔或男性化的女仔,他們不一定便是同性戀,也可以是異性戀的;二、兩個同性別的人在試玩婚姻中的角色扮演,這在女校中是常見的;三、兩個同性別的人抱著玩遊戲的心態模仿同性戀或參與同性性遊戲;四、當事人短暫地被同性別的人吸引或與對方發生性接觸;五、兩個相同性別的人發生了不健康的情感依附/互相依存關係(Emotional Dependency or Co-Dependency)。

以上這些表現,不盡是同性戀,真的同性戀需要完全符合以下三項條件:一、持續地被同性吸引;二、追求同性之間情愛的關係(Romantic Love),及三、追求同性之間情慾親密的關係(Sexual Intimacy)。所謂持續,是指最少超過半年的時間,康醫生提到有些心理學家發現,一些人在青少年期,會短暫地被同性吸引,甚至有同性性經驗,卻不一定持續,他們成長之後,同性吸引便自然地消失。真正的同性戀者,是會想要發展出如情侶般的戀愛及情慾關係。

那麼,甚麼是情感依附/互相依存關係?康醫生闡釋互相依存關係是一種過份親密,卻不是戀愛或性愛的關係。不健康的情感依附/互相依存關係的表現包括:常常關注對方的儀容和一切,看不到對方的錯,常代表對方說話。他們又常送禮物給對方,很維護對方及彼此關係。他們亦有强烈的排他性,只喜歡二人世界,很懼怕失去對方,並且很容易產生嫉妒,不願對方與別人在一起等。另外,若對方不參與一些活動,自己也不會參加,而他們對其他友誼也不感興趣、甚或逃避其他友誼。

也許,同性戀者會較容易發展出互相依存關係,但本身沒有安全感的異性戀者,尤其是在原生家庭缺乏愛的女性,也容易發展出不健康的互相依存關係。

明光社

康醫生進一步建議為人父母、教牧同工或同行者(以下簡稱他們為幫助者),當懷疑子女或會友是同性戀時,首先,可以從旁觀察子女或信徒,看看他們是否經常與同一位同性朋友有密切接觸、表現出戀愛的行為,例如天天見面或聊天,言談中含有親暱的言詞,例如以「sweet heart」、「老公仔」、「老婆仔」,或與「sex」有關的話題,甚至有上文提及互相依存關係的表現。不過,他們的關係必須符合持續、追求情愛及情慾,當事人才算是同性戀者。

在懷疑階段,幫助者切記不要勉強當事人討論同性戀的話題,尤其是父母,不要為了想知道子女是否同性戀者,便侵犯他們的私隱如偷看手機或電腦訊息。如果彼此關係不好時,直接詢問當事人大多數情況只會換來「否認」的回覆。

即使未知當事人是否真的是同性戀者,或只是基於「好玩」等其他原因,要明白如何與他們相處,應先尋找一些資源,了解同性戀的成因,同性戀者的需要和內心的困擾,這都有助了解如何與當事人相處及同行。

為何想要發展同性戀?

無論是真或假同性戀,康醫生提到有很多後天的成因,除了性文化開放的推動或出於好奇等,有一些人可能是與異性談戀愛時受過傷害,以致他們希望找到一個「同性情人」,康醫生認為他們都不是真的改變了性傾向,例如一位女士因為覺得天下男士一樣黑,而與另一位女士拍拖。對方能夠吸引她,很多時是因為對方(通常作男性化打扮)會保護自己,對自己照顧有加,況且對方本身也是女性,自然比男士更加細心,照顧更到位。其實,該位與女性拍拖的女士,是在與「男性」角色的女性拍拖,有一天,當有一位真正能照顧到她的男士出現時,這位女性很容易便投向這位男士的懷抱。

有些人則是受到父母影響,例如愛作男性化打扮的女同性戀者,她們可能受父或母的惡劣關係影響。例如當父親否定女性的價值,女兒或想以男性化表現和行為討父親喜悅。若父親有暴力行為或表現得不負責任、甚至性侵女兒,女兒認同不到作為弱者的女性角色,或是為了保護自己以減低被性侵的機會,她便會在外表上作男性打扮,卻把內裡的女性形象投射向其他女性,行動上會好好保護及照顧身邊的女性。

至於男性,康醫生指出有些人受到母親操控、否定、責罵,於是覺得女性很難相處;有些則相反,與母親過份親密,於是自然地模仿母親;有些則是父親在家中經常缺席,與父親疏離,或每每遭受父親否定及責罵。由於他們無法認同及模仿父親的男性形象,因而建立不到男性的性別自信,有的甚至對自己表示懷疑。當他們碰到出色的男性時,男同性戀者的自卑感會增加,同時產生戀慕的感覺,希望能和這些出色的男子建立親密的關係,感受被愛被照顧。異性戀的男性遇到出色的男性時反應卻有所不同,由於他們具備一定的自信,所以他們會相信自己能夠透過學習與模仿,變得與其他男性一樣的出色。

簡單而言,父母如何與子女互動,對子女都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包括影響他們性别認同和性傾向的心性發展。

不過,同性戀成因複雜,當事人不是單單受到父母影響,才會有同性戀傾向。康醫生指出,同性戀的其他後天成因,包括童年及青少年期朋輩的負面影響,例如被同性取笑、起花名、否定、拒絕或欺凌,或是遭遇到性侵犯、性暴力或過早及不健康的同性之間的性經驗。但康醫生強調,同性戀的成因非常複雜,非靠單一因素所致,是由先天和後天多種因素互動形成,而同性戀孿生兒的研究也確認,後天因素比先天因素影響力更大。

如何幫助真.假同性戀者?

上文提到人們發展出同性戀傾向可能是受父母的影響,而他們亦較容易建立出互相依存關係。因此,康醫生認為一些同性戀者雖然不再進入同性性關係,但他們也很難一下子便停止其同性戀的關係,因為當人們仍然情感依附/依存另一方(無論同性或異性),沒有了對方便會失去存在感或存在意義。康醫生打了一個比喻,你若勸人不要吃垃圾食物,卻又沒有給他其他營養食物,這是不行的。幫助同性戀者的主要目標,是讓他/她們經歷無條件的愛(unconditional love),及多方面的情感支援,這樣,同性戀者才有能力,選擇離開同性的情感依附及同性戀的關係。

幫助者也要謹記,不要侵犯當事人的私隱、不要強迫他們討論同性戀的話題之餘,即使幫助者不認同其同性戀行為,也不要責備他們,又或強迫他們改變。因為責備無法讓他們改變,強迫他們改變亦只會迎來更大的抗拒或反彈,反而要以愛心接納他們。

另外,幫助者可以尋找合適的資源,對同性戀這課題加深認識,這方面明光社、性文化學會,香港心性教育協會及新造的人協會的網站都有豐富的資料供大家參考。幫助者要對同性戀這課題有相關認識,也要預備重新認識當事人,開展新的關係,多聆聽了解,建立同理心,暫時放下自己的立場和批判,減少教導或提供解決方法。而身為父母的幫助者更可以設立目標,以五種愛的語言(通過正向的言語、精心的時刻、送贈禮物、服務的行動、身體的接觸)改善子女和父母、家人的關係,學習欣賞肯定子女。身為信徒的幫助者則可以幫助他們重新以神的眼光看自己的價值及性別。康醫生分享到,幫助者要避免對當事人說出傷害性的說話、保持與他們坦誠溝通。

康醫生強調全人關顧非常重要,有時,同性戀表現只是表徵,當事人其實內裡出現很多問題,如性別自信未有好好建立,與父或母的關係不和,對異性形象的扭曲,內心對愛的渴求得不到滿足,於是便發展出不健康的情感互相依存的關係,甚至進一步發展出同性戀傾向……社會人士面對同性戀者,主流的回應方法是鼓勵同性戀者肯定和接納自己的同性戀傾向和行為(所謂gay affirmative approach),康醫生認為,只幫助同性戀者接納自己並不足夠,也未必是最好的方法,因為幫助當事人處理同性戀背後的根源問題,才是當事人最需要的幫助。幫助同性戀者醫治創傷,修復關係,建立性別自信,有助當事人成長和改變。是的,只要當事人經歷到不離不棄的愛、他的性別、能力及恩賜等不斷被肯定、得到同性恰如其份的關心,與同性建立健康的友誼,當事人的同性戀傾向往往會自然地改變。

當然,成長更新改變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表示同性吸引會完全消失,但同性戀者是有權作出選擇,改變與不改變同性戀的傾向,或選擇與不選擇進行同性戀行為。

情牽兩代情 最終還是愛 孩子出櫃後 還是自己的孩子

歐陽家和 | 明光社項目主任(新媒體及流行文化)
31/03/2022

香港是個很注重家庭價值的城巿,很多父母未必能夠接受孩子的性傾向是同性戀,同性戀孩子們可能因為害怕父母會責備,或者強迫他們改變,而不敢向父母出櫃,或者出櫃後無法好好處理彼此的關係,引發更多問題。孩子想要父母說一句接納,父母則想孩子走一條較好的路,兩者都沒有錯,而輔導兩代人的社工和輔導員聽到的,最終還是愛和接納,但怎樣可以將莫名的距離拉近,還是靠大家打破對性傾向的一些迷思,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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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開始作男性打扮的Sarah,讀到中學時就開始與女孩子拍拖,後來「女朋友」有了信仰,她自己也有反省,經過一輪掙扎,最後決定不再選擇同性戀的生活,她到了那時才敢告訴父母,她承認要在不願意再過同性戀生活時,才有個「理由」告訴父母。新造的人協會高級服務經理、註冊社工姜雁慈表示,很多父母期望孩子結婚生仔,如果孩子突然告訴他們,自己是同性戀者,父母會有一種「失去」的感覺,等於這些東西都落空,所以他們很難接受。

姜雁慈說,同性戀的孩子們其實都知道父母有這種心態,所以要麼不說,要麼其實就是從心底裡想「反叛」一下,當問他們,是想激父母還是與他們談談,有的最初會說是想激父母,但其實大部份年輕人都是想與父母談,但因為父母年長,就是談不攏,最後就動了真火。她認為大部份的情況,應該是兩代溝通有問題,而性傾向就成為了十分敏感的導火線。那麼,孩子想聽到甚麼?姜雁慈說:「很多時問到最後,他們想要的,是接納,而不是拒絕;最期待的畫面,是父母走過來擁抱他。不過,很多人走來求助,其實就是『預測』父母不會接納,但我們再問深入一點,很多時發現,這種不接納,並不是因為性傾向而產生,而是本來在生活上就有很多不接納。我們希望在過程中開拓一些空間,先去處理這些情感、關係上的問題,之後才去討論性傾向的問題。」

姜雁慈認為,在輔導和傾談的過程中,除了有關性傾向的部份,有更多是關於生活,她分為三個不同部份:

1. 自我形象與情緒的關係:我是誰?是男還是女?我是甚麼性傾向?這些「分類」對我來說重要嗎?有需要改變嗎?能改變嗎?問這些問題,不是要提供答案,反而重點放在這些問題背後帶給他們的情緒。

2. 健康的相處界線:我是同性戀者,我如何與同性、異性相處?我如何有自信地生活,面對各種人際關係,例如:學校、職場、家庭等等,我有甚麼準備?

3. 靈命:我若是信徒,我的靈命怎樣?

姜雁慈認為,如果父母只問性傾向,或者性傾向怎樣改、何時改等等,只會令人感到無助和難受,無法幫助、保護同性戀孩子,並照顧他們的情緒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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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父母方面的情況,可以如何處理?新造的人協會創會同工Tammy認同之前姜雁慈的說法,就是父母都希望孩子結婚生仔,她坦言在她所接觸的個案中,三分之二父母完全不知道孩子是同性戀,三分之一則有跡可尋,但無論如何,收到消息後,父母第一個反應都是崩潰。她說:「通常會喊三個月」,媽媽反應比較強烈,爸爸都會有反應,但比較「收埋」。

很多人說,孩子出櫃,父母入櫃,因為孩子出櫃後,父母未能反應過來。Tammy說有家長形容自己經歷「四失」:失控、失望、失去和失敗。她說:「失控,就是晴天霹靂;失望,覺得所有寄託在兒女身上都付諸流水,不能抱孫是具體的失落,有些父母會有一刻當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孩子,甚至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失敗,因為生了一個同性戀孩子。」說到底,其實就是傳統價值觀和現實情況有碰撞。她說:「試過有一對家長,來到小組分享時,就說爸爸花了七千多元去黃大仙求一道符,燒了它,將灰放在孩子床上,想著以為這樣女兒就會變回異性戀,他自己也忍不住說:『其實我也知道不可能,但真是沒辦法才這樣。』」Tammy承認這種愛恨交纏的狀態是這些父母的常態,她說:「父母自己也有情緒,所以我們會把握機會,先建立夫妻關係,鼓勵他們。」Tammy明白父母本來是希望學習一招半式令孩子改變,但事實是怎樣做也沒有結果的。她說:「父母常以為可以做些甚麼令孩子改變,這其實是他們對孩子有過高的期望,很多時父母對孩子有很多想法,孩子做不到時又會說成是自己的責任,其實是不必要的。」

實情是:就算孩子是異性戀,在今日的世代,也不見得他們一定會結婚生子。Tammy則認為,來求助的父母,肯定是愛孩子的,只是如果他們將所有事都歸咎「同性戀」三個字,其實是不合理的,不過這些他們自己未必看到,往往要在群體中才能明白。所以新造的人協會成立「盼望組」就是集合了一群「櫃父母」互相守望。她說:「很多人來到小組發現,原來很多人也像他一樣,最後他們成為好朋友,因為他們知道最重要的,還是必須好好將生活過下去。」Tammy強調在整個過程中,有同行者是十分重要,這個同行者不一定是櫃父母,但必須做到三點:願意聆聽,能守秘密和不替他們做決定。她說:「同行者可以疏導父母的情緒,有時父母好激動,要經濟封鎖孩子,甚至做些很衝動的決定,同行者要協助他們冷靜,但不能替父母們做決定,最後的判斷,要由父母自己在情緒穩定時做,這是很重要原則。」她又提到,如果這個人同時是兩代人的同行者,同行者更加要尊重他們各自的決定,即使那個決定不似預期,因為同行者的最高目標是關係復和,而不是要改變一個人的性傾向。

以上分享內容是來自兩次「情牽兩代情」網上講座,明光社獲平等機會(性傾向)資助計劃資助,分別在去年8月23日和今年1月12日舉辦「『同詳』分享」及「孩子出櫃後」網上講座,以及製作、播放「復和之路:幽谷中的等待」短片。如果想收看足本講座,請按以下連結。

收看講座

*活動由平等機會(性傾向)資助計劃資助  
此刊物/活動內容,並不代表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的立場*

同運議程LGBT Agenda(2019年2月)

歐陽家和、陳希芝 | 明光社項目主任(通識教育及流行文化)、明光社項目主任(編輯及翻譯)
25/03/2019

承繼自席捲全球的西方性解放浪潮,其推動性文化改革的核心意識是:任何性傾向和性別身份都是天生、正常、不可改變及道德正當的。透過一步一步滲透文化、教育和法律,它強制異見者消音,並瓦解「性別、婚姻、家庭」等倫理價值。

美國加州、紐約市、新澤西州分別在今年1月和2月正式開始簽發非二元性別,即第三性別的身份證明文件,有關人士證件的性別會以X來標示。

美國紐約州參議院通過禁止專業人士向未成年人士進行更正治療的法案,防止他們改變LGBT青少年的性傾向。

美國最高法院在1月以五比四通過,允許特朗普政府的跨性別人士參軍禁令生效,裁決令國防部有權禁止跨性別人士參軍。如有跨性別人士未來想加入軍隊,須依據他們出生時的性別從軍。而針對這項禁令的訴訟,仍在下級法院進行。

美國93間聯合衛理公會聯屬的大學、學院的校長發表聲明,促請宗派改變教會政策,令教會能包容所有人,包括他們的性別認同和性傾向。美國聯合衛理公會於2月就性別議題舉行特別大會,釐清該會在同性婚姻及對同志包容等議題的立場。

傳統基金會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舉辦了一個名為「平等法的不平等:來自左翼的關注」論壇,回應有關美國眾議院正準備就性傾向、性別認同、性別表達等納入聯邦《民權法1964》提出的法案,有女性主義者講員指,不可能同時在民權法中承認性別認同,而又保護婦女和女孩。有講員亦指,此舉會令醫院或醫護人員如不依據跨性別運動中提出的醫療意見來行事時,容易陷入訴訟之中。

美國佈道家葛福臨牧師曾被短暫禁止使用facebook,因他就北卡羅萊納州要求市民按出世紙的性別使用洗手間的法案(House Bill 2)作出的言論,遭facebook評為仇恨言論,但最終facebook為此事向葛福臨道歉,並承認職員犯錯。

美國密蘇里州的女子大學斯蒂芬斯學院,最近宣佈將在秋天接受自我認同是女性的男跨女學生,及繼續收生理是女性但心理認為自己並不是男性或女性的學生。不過,校方則不會收生理是女性,但自我認同為男性的學生。

美國首都華盛頓一間餐廳因有職員嘗試阻止一名男跨女人士使用女洗手間而觸犯當地防止歧視跨性別人士的人權法案,餐廳已解僱有關職員、公開道歉,並要付7,000美元罰款(約54,000港元),以及承諾提供職員培訓,防止類似事件再發生。

美國聯邦第五巡迴上訴法院裁定,容許德州政府停止資助計劃生育聯盟,該聯盟因曾售賣在墮胎手術中得到的嬰兒部份,違返醫療及倫理守則。有關的資助款項涉及300多萬美元(約2,300萬港元)。

英國的《每日電訊報》指,國民保健署信託機構屬下的醫院容許生理男病人按自我聲明入住女性病房。有護士表示有男跨女病人(即未接受性別重置手術的男性病人)入住女性病房而令其他病人感到不安並投訴。

英國地方法官佩持(R. Page)因分別在2014及2015年指出,孩子由男女夫婦組成的家庭收養是較好,而被指嚴重專業失德而遭解僱。最初勞資審裁處支持解僱他的決定,但去年底,勞資上訴審裁處接納了他的上訴申請。

英國布賴頓霍夫市議會,向小學老師發出指引,指所有性別人士都有機會有經期,因為他們可能是女跨男人士和非二元性別人士。上述的市政府認為這有助減少對經期的污名化。

英國的廣告業務委員會公佈將在6月起實施新的守則,禁止廣告描繪有害的性別定型內容,以免訊息會阻礙人們的選擇、孩子的機會,或引致兩性的不平等情況。

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有同性戀者不滿電影Once Gay: Matthew and Friends的播放而在一間教會外示威,該電影是有關一個馬爾他同性戀者在信主後離開了同志生活的真人見證,示威者指稱電影推廣更正治療,其訊息危害社區。

蘇格蘭有同志組織希望當地2021年人口普查,能讓受訪者在男女以外,填寫自己想寫下的性別,但有數據專家指,問卷如以非二元的性別方式來作記錄,會危害數據的可靠性。

德國在元旦開始實施第三性別制,允許在生理方面不符合男性或女性定義的人士,在官方文件以「不同(diverse)」作為其性別,但有關人士須為此提供醫生證明。

法國有多名男傳媒工作者在facebook開設私人群組,成員在群組分享合成的色情照片和有關強姦的笑話,侮辱女記者,涉事者遭所屬公司停職或自行離職,外界稱事件為法國傳媒#MeToo事件。

一本有關梵蒂岡的新書In the Closet of the Vatican(在梵蒂岡的衣櫃裡)推出,作者指八成教廷裡的神職人員都是同性戀者,當中甚至有人光顧男妓。

加拿大年僅10歲的變裝皇后Nemis最近為雜誌拍照,其中一張沒有刊出的照片是他與另一位成年變裝皇后的合照,後者並沒穿衣服,只以布料遮蓋他的下體,照片惹來非議。

墨西哥總統洛佩斯所屬的政黨國家復興運動提出修改刑法,凡向未成年人士提供更正治療,將有可能遭到監禁。有關議案仍未通過。

巴西新總統博爾索納羅於元旦上任,被視為極右派的他曾多次表示支持男女婚姻。不少同性戀者因擔心他推翻在2013年設立的同性婚姻制度,而在他就任前集體結婚。專家指廢除同婚的可能性很小,但仍有可能。

以色列議會去年底通過新的法案,以罰款方式懲罰嫖客,初犯者會被罰款,更有可能要到教育中心接受教導,但新法將不會令從事賣淫活動的人士被起訴。

泰國政府內閣批准《同性伴侶法》草案,司法部估計在3月大選後,法案會交給新一屆國會審議和通過。

日本有13對同性伴侶指政府拒絕同性婚姻是違憲,要求每人賠償100萬日元(約70,000多港元)。千葉市政府向LGBT人士派發不具法律效力的官方伴侶證書。另外,日本最高法院裁定,要求申請在官方文件更改性別的人士須接受性別重置手術的法例,並無違憲。

新加坡有同運人士入稟當地最高法院,指男性之間的性行為屬不合法的刑法(第377A條)是違憲的。類似的案件曾在2014年出現,但法庭最後判決該條法例並無違憲。

中國男同志社交應用程式Blued疑因沒有核實用戶年齡而令未成年人士可使用其服務,宣佈停止新用戶註冊服務。

台灣行政院將通過《司法院釋字第748號解釋施行法》,讓同性伴侶可以用民法的婚姻規定結婚,讓他們有夫妻財產繼承、醫療權和可作繼親收養,但就不可共同收養孩子。一名24歲的台灣男子與一名75歲的英國男子在苗栗火車站舉行婚禮,希望藉此證明二人相愛,以取得英國政府認可,登記結婚。

 

本地

高等法院法官指,將先處理代號MK的申請人就本港沒有讓同性伴侶結合的民事結合機制而提出司法覆核的案件,待該案完結再處理TF案(爭取同性婚姻)及STK案(爭取同性婚姻及要求政府承認海外註冊的同性婚姻)。另外,高院裁定三名跨性別人士敗訴,該三名女跨男人士因政府以她們未完成性別重置手術為由,拒絕讓她們將身份證性別改為男性而提出司法覆核,高院指改變性別非個人的私人權利,亦涉及公眾利益。

平等機會委員會於1月公佈有關大學生性騷擾調查,發現受訪的14,000多名學生中,有23%在調查前12個月曾遭性騷擾,15.6%的受訪者曾在校園範圍內遭性騷擾。新婦女協進會按平機會的檢視清單比較八間大學及其他大專院校的反性騷擾政策,發現八大整體達標率是79.2%,但其他大專院校或自資院校的整體達標率只有49.2%。

 

(資料截至2019年2月21日)

同性吸引能否改變......我們有話說

歐陽家和 | 明光社項目主任(通識教育及流行文化)
30/11/2018

在教會談同性戀,三句不離犯罪,之後就是紀律,一定要悔改回轉才可以重過正常教會生活,期間要停聖餐、事奉等等,總之有一堆規矩要守,不少同性戀者在教會完全感受不到被愛,甚至帶著傷痕離開。隨著社會愈來愈多討論同性戀,有個別傳道同工亦走了出來,落地牧養同性戀者,陪伴著他們度過掙扎,透過禱告和醫治,他們成為了後同(post-gay)或者跨虹者(rainbow crosser)。

 

阿雁的故事

後同盟成員姜雁慈(阿雁),中三開始與女孩子在一起,中五開始返教會,一直過著十多年雙面人的生活,隱瞞著教會和家人,與不同的女孩子同居。她坦言:「當時與女仔相處太快樂,太真實,所以一齊,但其實也有掙扎。」

她試過努力返教會,也嘗試與男孩子拍拖三年,但她覺得男生不能與女生相比。她說:「我曾經想與男生拍拖,以證明自己。失敗後,我與一位女生同居,過程中感覺很掙扎,在同性戀關係中出出入入。」

身為基督徒的阿雁選擇與同性拍拖,令她對信仰充滿著怒火。她說:「我會質問上帝,為何要我信主又要我做同性戀者呢?」這掙扎最終在2014年到了極限,面對多段沒有安全感的關係,當時心靈空洞、抑鬱的阿雁,叩問生命的出路。

她解釋,女女的拍拖生活,很有愛的感覺,但其實愛的底下只是一堆沒有得到滿足的慾望。雖然很喜歡當中的親密,但她慢慢發現這種親密是由不安全感所建立的,所以一旦失去這些親密的關係,她就很容易失控和情緒波動。

 

尋求改變

這個時候她找了後同盟團牧及崇真會救恩堂本地宣教士彭麗欣(Yammie)幫忙,二人很快就會面,Yammie亦即時為阿雁祈禱。在牧養的過程中,Yammie幫助她了解自己進入同性關係原因,並透過長時間的安靜和醫治祈禱,協助阿雁離開情慾的掙扎。

阿雁說:「當晚一起禱告,就感受到主的愛,在禱告中得到釋放和治療,即晚就與女朋友分手,重整一下家中的雜物,將以前的女朋友(們)所送的都丟棄,讓聖靈充滿,學習依靠主重新建立自己的性別氣質和習慣,以致建立女生之間的健康友誼。」她發現自己原來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企圖透過不同的女孩子得到安全感,豈料一路走錯,最後透過基督的愛和真理,重新建立一個女性的生活,重建自我價值。

回轉已經不容易,要願意走出來作見證,需要更大的勇氣。對於分享自己的故事,阿雁很是擔心。她說:「當時有很多想法,擔心全世界會認得,怕失去工作,但一次又一次的分享,發現原來每次分享也會感動和鼓勵到很多人,這些感動和鼓勵,好像上帝差派的天使,有時會鼓勵返自己。」

這兩年,阿雁慢慢開放自己,以前她以為教會不會接納,其實教會很願意明白,只是自己收埋自己,最後她與執事分享生命,好像浪子回頭。她以為父母不愛自己,今年終於分享她的過去,更看到父母會緊張和愛自己。

教會亦愈來愈多肢體知道她的故事。活在主的愛中,她的生活滿有主的恩典和平安。她說:「愛裡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恐懼和羞恥除去。我深信上帝保守,祂會包底。我就能平平安安的去分享我的故事。」

 

牧者如何與同性戀者同行

Yammie全職服侍同性戀者超過六年,她認為最重要的是用基督的愛去接納每一個人,幫助他們改變。她說:「當你細閱哥林多前書,很多的罪和私慾,[1] 其實每一個人也有,所以我認為最重要的不是去審判,相反是用基督的愛去接納他們,之後鼓勵他們成長,帶他們回到神家,醫治,恢復,建立聖潔的生活。」

不少人擔心同性吸引和情慾根本不能改變,Yammie的經驗卻發現,若是他們願意,在主的愛中,經過禱告,牧養,醫治後,改變是可能的。她說:「初時我也覺得很難做,也問過不少人,覺得性傾向很難被神醫治,後來我漸漸發現這只是撒但的把戲,讓你放棄幫助弟兄姊妹。於是我開始嘗試為姊妹禱告,求主幫助她取消那些同性的情慾。於是,上帝就工作,一個個的在禱告中回轉過來。」

 

在愛裡得醫治

Yammie認為同行的重點不是同性戀的問題,而是去了解他們心靈的需要,與他們同行,並在這個掙扎中找出他們受傷的真正原因,給予醫治。至於思維上的扭曲,就透過聖經將他們更新改變,以致生命重新得自由,榮耀主的名。她說:「當他經歷天父的愛,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上帝不喜歡的事,在愛中認罪悔改,重拾兒女身份,了解自己是天父創造的男生或女生,於是內在原本的性別氣質得到恢復,並在讀神的話語中,可以改變自己的生命中不同的壞習慣,亦因為有著神的愛,所以不用再在同性吸引和情慾中打轉。」

 

[1] 哥林多前書六章9至11節寫到:「你們豈不知不義的人不能承受神的國嗎?不要自欺!無論是淫亂的、拜偶像的、姦淫的、作孌童的、親男色的、偷竊的、貪婪的、醉酒的、辱罵的、勒索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國。你們中間也有人從前是這樣;但如今你們奉主耶穌基督的名,並藉著我們神的靈,已經洗淨,成聖,稱義了。」

孩子心.性與家庭關係

郭卓靈 | 明光社項目主任
21/04/2016

「以色列啊,你要聽,耶和華我們的 神是獨一的耶和華;你要全心、全性、全力愛耶和華你的 神。我今日吩咐你的這些話,都要記在你的心上;你要把這些話不斷地教訓你的兒女,無論你坐在家裡,或行在路上,或躺下,或起來的時候,都要談論。你也要把這些話繫在手上作記號,戴在額上作頭帶。又要寫在你房屋的門柱上和城門上。」(申六4-9《聖經新譯本》)

和諧的家庭,再給予孩子關愛與接納,是讓孩子心性健康發展的重要因素。孩子在不同年齡會處於不同的學習階段,心性發展亦是一樣。父母之間的關係、與孩子如何相處,對孩子了解自己、接納自己及處理人際關係等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為了解更多,我們訪問了具有多年幫助同性戀、性別焦躁人士及其父母處理情緒困擾的資深精神科專科醫生康貴華,與大家分享一些他曾輔導的個案。 

心性發展主要階段

他說﹕兒童及青少年心性發展主要分為三個階段:1) 生理性別身份的賦予;2) 建立心理性別身份/性別認同的階段;3) 性傾向的形成。對於首兩個階段來說,家庭關係對孩子的影響十分重要。零至兩歲是幼兒心理社交成長發展的首個重要階段,他們會建立對照顧者(主要為父母)的信任。嬰兒會因照顧者滿足他的基本需要,而對照顧者產生信任,從而建立依附關係。幼兒在這時會因著成人的教導,慢慢察覺這是男女有別的世界,並探索和理解自己的性別。

情感依附的基礎

「由於性別認同是因各種生理、心理和人際關係的因素互動形成,子女與同性父母建立情感依附的關係,是性別認同的基礎。」康醫生進一步解釋道:「六歲前,是兒童建立性別認同的重要時間,如果父母與孩子的關係良好,能建立到情感依附的關係,孩子就會模仿他們:女孩與母親認同及模仿,男孩則需由母親的情感依附與認同,轉移至與父親的認同及模仿,漸漸成長及獨立。父母需於這階段彼此配合並以身作則。」
 

個案一:八歳小男孩的改變
有關父母需要互相配搭來教養子女,康醫生和我們分享一個八歲男孩的個案。一位母親發現其八歲兒子對裸體男人十分感興趣,而且性格、喜好都比較像女孩子,又曾被男同學嘲笑,會很害怕跟男同學玩,難於和他們「埋堆」,母親擔心其性取向而向康醫生求助。

經過了解後,發現孩子的爸爸一開始不懂照顧兒子,忽略了與孩子一同傾談和活動的時間。為加強父子的關係,爸爸加入參與教導和幫助孩子,星期六開始帶兒子行山,邊走邊分享許多有趣事情,發掘共同興趣,談及槍械、戰爭、科學知識等話題。就算母親一起三人行,母親有時會刻意讓兩父子獨處,讓他們深入傾談。

久而久之,兒子有所改變:他不但能與父親深入討論不同的話題,而且可以改善和同性同學的關係、喜歡男孩子玩意,鞏固了男性的身份。亦因著多了爸爸對自己的關懷,更能有信心去面對學校發生的事情,與父親關係親密了,家庭之間的關係亦更加互動和緊密。

 
在這個案中,康醫生強調父母要同心協力教養孩子,男主外之餘,亦要參與在家庭內,不可將教導子女的責任全推卸給母親,更應擔當領導角色,父親的角色是不能取代的。同時,母親亦應放手,安排多些機會給兒子及父親相處,建立認同感,因為男孩子能與母親分離獨立,對他的心性成長非常重要。

 

個案二:家庭重男輕女的後遺症
年輕女子Cat在家中四姊妹中排行第三,為了得到多點注意,能和爸爸親密點,她會陪爸爸玩車、打球。當她發現爸爸因此很高興,於是就把自己「變」得比較男性化,包括衣著、玩具和興趣等。Cat的爺爺也曾清楚表示自己是重男輕女;媽媽是家庭主婦,在家中沒有話事權,常處於被動的位置。她不想自己跟媽媽一樣弱勢。

在這個狀況下,Cat不認同母親和女性的角色,轉而認同父親和男性的角色,墮入了一種稱為「性別身份和角色不配合」的狀況,繼而影響她日後形成同性戀的傾向。

 
「無論家庭重男輕女或重女輕男,都會損害子女的性別自信。父母必須放下自己的偏好,無條件地接納和欣賞子女的性別。而如果家庭關係中,媽媽的地位很弱,甚至被父親暴力對待的話,會影響女兒不想自己將來會有媽媽的境況,而想做強者、話事的女性,並對抗父親和保護弱勢的母親。」康醫生分享道。

父母角色的重要

每個家庭都有不同的情況,父母的崗位的配搭、參與、身教,都十分重要。男女都不應只是男主外、女主內。康醫生認為家庭中,應該是「男主外、內;女主內、外」。作為爸爸,不可只顧外間的事,回家甚麼都不處理,不參與,和子女沒溝通;媽媽亦是,除了家庭,對外間的事情亦不可完全不懂。無論工作、事務有多累多煩瑣,父母都要付出足夠的時間,培育婚姻的關係、建立父子情、母女情,並對子女作多些正面肯定及稱讚。

身教,就是子女透過看到父母之間如何彼此相愛、尊重和合作,在當中學習成長。丈夫如何尊重妻子、如何處理爭執衝突,孩子都一一看在眼裡,他們會在當中學習和模仿。因為父母是子女最早期所接觸的兩性角色的模範。

當看見媽媽稱讚爸爸,而爸爸又作好的榜樣,全心全意關心家庭及自己,兒子會學到如何作一個會被妻子愛及讚賞的好男人,女兒亦會盼望將來會有一個像爸爸一樣愛自己和家庭的丈夫。同樣,當看到父母互相尊重和幫助,孩子們會領略兩性都是好的、是平等的,雖各有強弱之處,也需要彼此輔助、配搭來維繫家庭。

給單親者的建議

近年單親家庭愈來愈多,子女多由母親獨力去撫養,康醫生建議應尋找男性親友作支援,擔當代父的角色,可以照顧、傾談和關心子女,成為男孩子的榜樣,陪他成長。教會方面,亦可特別安排一個男性導師去關心他、鼓勵他。如果配偶已離世,可多向子女講述已離世配偶的優點、生前的好榜樣,並鼓勵子女學習。

最後,康醫生的結語是﹕「男與女都有其特質,我們都應該細心了解,學習互相扶持、配合,並為下一代作好的榜樣。」
 

 

延伸閱讀

Dear 爸媽 —— 請幫我建立性別自信
主編:吳慧華
出版:生命及倫理研究中心 (明光社)
一本寫給一眾父母的書,希望父母們促進子女健康的心性發展(包括性別認同與性傾向的建立),亦有助父母明白孩子的性別焦躁狀況,幫助孩子建立性別自信。引導他們欣賞兩性,並明白如何彼此配搭。

 

《打開「心․性」的天空》教育小册子

印製:後同盟 (查詢/索取: 82039601)
資助:平等機會(性傾向)資助計劃
讓讀者對兒童及青少年心性發展的不同階段有基本的認識,澄清種種引起歧視的誤解。對家長而言,為建立孩子的性別自信,提供具體的建議。

 

曾經刊載於:

《明報》  談天說道  20/4/2016 孩子心.性與家庭關係

黃小鴨與「真‧天鵝」

24/02/2016

性別認同

在二至四歲,女兒模仿媽媽的性別特質,爸爸又肯定女兒是女生。媽媽又讓兒子認識、學習爸爸的性別特質。爸爸和媽媽的付出都很重要,五至十歲時會在同性友誼中進一步鞏固自己的性別。

小鴨的內心覺得自己是天鵝,不是小鴨。那應把牠視為小鴨?還是要集體堆砌謊言,指小鴨為天鵝呢?有些患上性別不一致的兒童,他們生理是男孩,卻覺得自己是一個女孩,對他們最大的幫助,是改善親子關係,讓他們多些與同性長輩接觸、玩耍。只是一些性別焦躁症成人患者到最終會選擇不可逆轉的變性手術作為一種彌補。

美加地區的性別政治運動,正打破兩性的秩序。在學校,生理性別是男性的小明感到自己是女生,有些法例強迫學校必須看待小明為女生,可以入女廁、女更衣室、參加女子比賽,令到其他學生面對不平等,私隱權又受到侵害。

性別,是與生俱來,男女之間的差異可以互相補足,並發展出男女平等、互相尊重的社會秩序。

通識Lite 

跨性別,近年隨著有機構冒起,四出介紹及分享,又因為早年有變性人W爭取結婚權的案件而受到關注。我們很習慣用權力論述,以「性別表達是人權」為理由,支持跨性別人士爭取生活「最基本需要」。不過這方向容易反駁,因為性別表達是不是基本人權(甚至是不是人權)本來就不是不說自明,甚至有人質疑性別表達根本不是人權。因為與生俱來的性別,不應因為醫學、美容等發展而隨意改變。即使是性別表達,亦應該在一個兩性的框架下,按著不同地方的文化,作大部份人能接受的發展。

不過,如果用個人成長的角度來看,所謂跨性別,可以形容心理上不認同自己的生理性別,換句話說,就是:「我有一個男性的身體,但我覺得自己是女性。」這個就是身份認同的問題,亦是自我形象確立的問題。一個人要有良好的自我形象,就要有自信、自尊和自我接納。如果青少年期中有人不能接納自己的生理性別,明顯地會嚴重影響個人成長。

青少年期正是經歷自我形象迷茫和確立的階段,如果未能成功過渡,對生命成長自然會有負面的影響,而這影響可伴隨他們一生之久。如果要讓青少年確立自我形象,社會營造包容的氣氛可能是其中一個元素,但更重要的是要讓他們認同自己的性別,接納自己的性別氣質、甚至不需被社會的性別角色所規範,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源。

通識小秘笈 

跨性別議題,除了跟社會參與、人權有關外,其實大可以用個人成長,公共衞生(變性手術的技術限制)和全球化(社會運動)等主題相關。所以在處理問題時,要留心所問的範圍和內容,甚麼都用人權論述處理之,隨時張冠李戴,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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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議題系列一》 不能被模糊的性別 從基因說起

整理:文麗兒 | 明光社項目主任
05/11/2015
( 諮詢:吳庶忠教授 | 香港科技大學生命科學部客座教授)
美國某幾間大學在新學年容許跨性別新生在入學註冊時自行選擇性別,西方國家不少高校亦因跨性別學生要求使用異性的洗手間,而須對簿公堂。在今天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面對性別議題所引致的影響似乎是不能避免的趨勢,但除了政治正確及潮流大勢,處理性別議題更須要回到根本──從生物學認識性別。
 
性別之本──基因
人類的性別決定系統(sex determination system)基本上可透過第23對染色體(即XX及XY)識別男與女。在男性獨有的Y染色體中有名為TDF(testis-determining factor),又名SRY〈 sex-determining region Y (SRY) protein 〉的基因連結蛋白(參圖一)。簡單來說,SRY是其中一個令胚胎在成長過程中發展成男性的主要的基因/蛋白,SRY的出現會命令細胞製造睪酮 (testosterone) 及抗穆氏管荷爾蒙(Anti-Müllerian hormone,  AMH),以發展出男性生殖器官(參圖二)。
 

圖一

 明光社

 

圖二

 明光社
雖然SRY是其中一個主要控制胚胎順利發展成男性的基因蛋白,但它必須與其他相關而重要的基因/蛋白複合,才能令發展成為男性的過程順利完成。而不同的基因/蛋白其實互為影響,互相緊扣,因而其中一部分出現變異或錯誤編碼,都會引致接續的步驟出現錯誤。

SF1(steroidogenic factor 1)負責控制胚胎及青春期的性發展,當SRY與SF1複合就會上調成為轉錄因子SOX-9〈SRY (sex determining region Y)-box 9〉,SOX-9在發展成男性的過程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通過與SF1合作,SOX-9會製造塞特利氏細胞(Sertoli cells)中的AMH,以抑制女性生殖系統的發展。同時SOX-9會激活FGF9(Fibroblast growth factor 9)及PGD2(Prostaglandin D2),分別與它們形成一個前遺迴路(feedforward loop)的狀態,即令對方都能維持穩定的數量。

PGD2的功能是協助SOX-9保持足夠高的數量以激活其他基因;FGF9的功能是確保男性的健康發育,包括製造睪丸素及增加Sertoli cells;而Sertoli cells的作用是分泌不同的物質,包括:AMH於胚胎期釋出用以抑制女性生殖系統發展;ABP(androgen binding protein)用以增加在睪丸內的精細管的睪酮濃度以刺激精子製造;雌二醇(estradiol,17β-estradiol)是由Sertoli cells內的芳香酶(aromatase)直接把睪酮轉化成為17β-estradiol而製造精子等等。

假如SOX-9或相關的基因出現變異(如 SOX-9 deletion),便會引起性別逆轉甚至雌雄同體(46XY female due to SOX-9 deletion, 名Campomelic dysplasia);假如FGF9及Dax-1缺失,即使有XY染色體的胚胎都會變成女性。同樣如SRY出現不正常的活動情況都會引致雌雄同體的情況。

 

從雙性別的胚胎到單一性別的嬰兒

人類不能否認男女性別的發展是由基因主宰,基因是一個極之複雜而且充滿奧秘的領域,我們嘗試從暫時已知道的實況去理解基因的運作及其影響。完全發展的生殖系統除了基因性別〈Chromosomal (genetic) sex〉,還包括了性腺性別(Gonadal sex,即內生殖器,包括男性的睪丸、輸精管;女性的卵巢、子宮、輸卵管等)及表型性別(Phenotypic sex,即外生殖器,包括男性的陰莖、女性的陰核等)。

大部份人(99.99%)都有一套特定的染色體 (23組共46條),而每一條染色體都由2組DNA合成,一組來自父親,一組來自母親,所以每一組染色體都帶著父母二人的基因。開首的22組染色體在男與女都沒有太大分別,但第23組染色體,即一般所理解的性染色體,則有很大的不同。男的性染色體為XY (X來自母親,Y來自父親),女的則為XX (X來自母親,X來自父親)。一般來說,受精卵發展至胚胎的初期,體內都有兩組潛在的生殖系統(Wolffian system及Müllerian system),所以暫時未能開始分辨為男性或女性。

直至第6至8周,如胚胎第23組染色體為XY (即男性),在Y染色體內的SRY開始與其他的基因蛋白進行複合,並發展出不同的狀態(如上文對於基因的描),釋出AMH以抑制女性生殖系統的發育;並令男性的生殖系統持續發育至成熟,因此在嬰兒出生時可以看到已發展的男性外生殖器(參圖三)。一旦基因表達出現嚴重錯失,如SOX9 deletion[NSC1] ,便會引伸出雌雄同體的情況。

圖三
明光社
 

如胚胎第23組染色體為XX (即女性),在X染色體中的Dax1的角色十分重要,它的其中一個功能是抗衡SRY以抑制它與其他基因蛋白進行複合,防止男性的生殖系統及製造AMH (參圖四);另外,亦是控制製造荷爾蒙的組織(包括:腎上腺、腦下垂體、下丘腦及睪丸與卵巢)的發育。當Dax1/NR0B1基因出現變異便會引致先天性腎上腺發育不良(X-linked congenital adrenal hypoplasia, X-linked AHC) 及性腺機能減退(hypogonadotropic hypogonadism,HH)。[1] X-linked AHC最主要的影響是腺體發育不完全,對男性的主要影響是導致缺乏男性荷爾蒙,令生殖器官發育不完全、隱睪症(cryptorchidism)的情況出現、青春期較遲出現、不育等。女性相對較少受到影響,但亦有女性因患上X-linked AHC而缺乏女性荷爾蒙、青春期較遲出現及沒有月經。而HH患者的腦下垂體無法釋放促性腺激素釋放素 (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GnRH),缺乏GnRH則無法分泌促性腺激素(gonadotropins)包括促卵泡激素 (follicle-stimulating hormone, FSH) 及促黃體素(luteinizing hormone, LH)。
  
圖四
明光社

 

簡單來說,FSH與LH的功能是調節身體的發育、生長、青春期成熟和生殖過程,刺激卵巢內未成熟的卵子的成長及刺激精母細胞分裂以製造精子。當FSH及LH無法正常分泌時會影響睪酮及雌激素的製造。  過少的FSH會引致性腺功能減退(hypogonadism),最明顯的症狀是男性未能製造正常數目的精子,女性的生理周期終止等。

基因變異的不幸──雙性人

誠然,生命的成長確實是一個奧秘,由天生擁有男女兩性的生殖系統的胚胎一直發展成為單一性別胎兒,如相關的基因出現變異,一般會引致性發展障礙 (disorders of sex development, DSD),嚴重的情況會引致雙性人 (intersex),為整個生命帶來逆轉。

值得注意的是DSD與其他在DSM-5中的精神疾病所提及的性功能障礙 (sexual dysfunctions)有所不同。性功能障礙一般是指因心理因素或環境因素而引致性功能失調或障礙,但DSD所指的障礙乃因基因變異而引致的疾病 (genetic disorder)。因此,如要以性別光譜論解釋生理層面的兩性分野並不合適。生理性別不是光譜,沒有程度之分,一般基因得到正常發展的人不會說自己的生理構造有七成是男性,三成是女性,而是百份百是男或女。至於因基因變異而生理性徵沒有得到正常發展,即一些患上DSD的人士,身體結構會同時擁有兩個性別的性徵,無法單一地劃分為男性或女性。在這樣的情況下,社會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支援面對DSD的人士,令他們能夠得到適當的保障及治療,而不應與其他政治運動的訴求混淆。

 

 

曾經刊載於:

《獨立媒體》 5/11/2015

沒完沒了的討論──性傾向先天 / 後天論

吳庶忠博士 | 香港科技大學生命科學部客座教授 | 生命及倫理研究中心諮議小組成員
29/07/2015

美國法院裁定同性婚姻並非違憲後,又引起一波討論,其中一個引起討論的範疇就是「同性戀基因」。過去數十年,有不同科學家曾就此進行研究,然而大部份結果不足以證明「同性戀基因」的確定性。現在讓我們一起看看一些有關這方面的研究數據及分析,以判斷「先天論述」的有效性 (validity)。

 

孿生兒研究與同性戀基因?

孿生兒(俗稱雙胞胎)研究很多時都會被引用支持「同性戀基因」的說法,在閱讀孿生兒研究前,我們需要知道的是:在孿生兒研究中,如以基因作為唯一決定性的因素,CR (concordance rate)是指一個成員有同性性傾向時,另一位也是相同性傾向的機率預期應接近100%。在合理推論下,同卵孿生兒 (identical twins) 的CR會比異卵孿生兒 (non-identical twins)高。

不同的孿生兒研究:

•    JM Bailey 及不同學者 (註腳1)
分別於1991、1993及2000年與不同學者進行了基因 (同卵孿生及異卵孿生)與同性戀的關係的研究,得出以下結果:
 

  1991
(
研究對象:男性)
1993
(
研究對象:女性)
2000
同卵孿生兒 52% (56人) 48% 20% (男)
24% (女)
異卵孿生兒 22% (54人) 16% /
親生兄弟 9.2% / /
領養兄弟
(
沒有血緣關係)
11% 6% /
 

 
以上是Bailey所進行的基因研究結果,從上表可看到最高的CR只顯示在1991年的52%,但1991及1993年的研究,由於研究對象數目太少,又或是因為在一些支持同性戀的媒體刊登廣告招募孿生兒,因而出現樣本偏差的情況。於2000年Bailey在澳洲進行大型孿生兒研究,他透過登記處邀請孿生兒參與研究調查,受訪人數達4901人,結果發現同卵孿生而又與同性性傾向有關的CR只有20% (男性) 及24% (女性)。
 
•    Bearman and Brückner
由於早期的孿生兒研究的對象侷限於少數及特選的群體,故他們在2002年邀請了5512人(包括289對同卵孿生兒及495對異卵孿生兒)進行研究。結果顯示有同性性吸引的同卵孿生男性的CR是7.7%,而同卵孿生女性的CR是5.3%。 (註腳2)
 
如上文所提及,有關孿生兒與基因的關係的研究,基本假設同卵孿生的CR值愈接近100%,則遺傳的貢獻愈高。其他有關希望透過孿生兒與基因的關聯而引證同性戀基因的研究還有不少,然而沒有一個研究結果接近CR=100,反之大型研究的CR 都在5-20%之間。這顯示遺傳對同性傾向的影響,遠遠低於坊間和傳媒的報道。若要以孿生兒及基因而指向同性戀是天生的結論,實難以服眾。

同性戀 「基因」 研究:

除了用孿生兒尋找同性戀基因的存在,科學家亦就基因的結構進行研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1993年Hamer與不同學者發表了一份有關Xq28與同性性傾向的關係的研究。(註腳3)  Xq28存在於X染色體的末端,當中包含了不同的基因標誌 (genetic markers),並非是一個基因。Hamer的研究邀請了114個有男同性戀者的家庭進行研究,調查結果表示受訪對象的母系家屬,包括舅舅及堂兄弟有同性性傾向的機會較高,因而推論同性性傾向可能有性聯遺傳的機會(possibility of sex-linked transmission),而遺傳的論據就牽涉到Xq28。但研究的LOD score (註腳4)只有4,顯示關連其實不強 (LOD score達3或以上才被視為有統計意義,分數愈高代表關聯性愈強,而LOD=3即表示與基因相關的機率是1/1000)。Hamer當年就Xq28的研究只屬於初步,但可惜卻被同運和傳媒報道為科學定論,如只以Hamer的研究作為支持同性戀基因的論據,事實上仍有很大的討論空間。

就如1999年Rice就Xq28再進行研究,(註腳5)了52對加拿大同性戀兄弟參與。研究結果顯示Xq28中四個標誌(DXS1113, BGN, Factor 8, and DXS1108)與男同性性傾向沒有遺傳的關連,所以Rice的結論並不支持Xq28和X染色體相關的基因與男同性性傾向相關。

由於過去一直有很多關於遺傳、基因與同性性傾向的爭議,因而Mustanski等人於2005年發表了首份提供完整基因組素描(full genome scan, 但當中只用了403標記,遠遠低於下文引用23andMe 的研究中使用500,000-1,000,000個SNP遺傳標記)及男性性傾向關聯的報告。(註腳6)  研究邀請了來自146個家庭的456位有兩個或以上同性戀兄弟的對象作研究,希望探討遺傳與性傾向的關聯。結果顯示父系或母系的影響不大,最高的mlod (maximum likelihood estimations)分數只顯示在7q36、8p12和10q26三個區域,分別是:3.45 (D7S798 in 7q36)、1.96 (D8S505 in 8p12)、1.81 (D10S217 in 10q26),但並未找到任何與Xq28相關的連繫,研究不能印證Xq28與男性傾向的關聯,由此亦提醒我們在相信重要結論前(如性傾向是天生故不能亦不應改變),要小心求證。筆者相信 Bailey 和 Hamer等人的研究結論,影響世界同運和社會政策的走向,直到如今。

較新的GWAS研究結果可以參考Sanders在2014年所進行的研究。(註腳7)  研究邀請了908位來自384個家庭的409對獨立的同性戀兄弟參加。調查結果指透過GWAS發現 8q12(LOD=2.59) 及Xq28(LOD=2.76)與同性戀傾向有關,但不能印證 Mustanski找到的7q36。

而要數最大型最全面的基因研究,相信必定非在2012年開始由23andMe所進行的全基因組關聯分析(GenomeWide Association Study, GWAS) (註腳8) 莫屬,參與人數高達23,874人,這仍未包括進行網上問卷調查的參加者(多於180,000位人士)。迄今23and Me的研究結果顯示未能在男性或女性受訪者的全基因組識別任何的基因位點(genetic loci )( p < 5 x 10-8 )。在男性受訪者,最高但非顯著[peak (non-significant) hit]的接觸在染色體8q12.3中找到。故此,23andMe的研究結論是並未找到任何證據,證實在男性或女性的全基因組的聯合樣本中,性身份與X染色體中的SNP的關聯。

反而研究結果提到女同性戀者比女異性戀者更多有酗酒的問題、及同性戀者比異性戀者更容易出現情緒問題,如焦慮症、抑鬱症等。而且識別到更多與性身份 (sexual identity)有關的表型關聯 (phenotypic associations),包括:運動習慣、生活方式、性格、藥物使用情況、精神疾病、沉溺行為、對外觀的滿意程度或進行美容療程。

同性戀先天論至今仍不能確定,所以不能亦不該以「同性戀是天生」作為理由以抹殺其他解釋同性性傾向的成因。暫不論同性戀的成因為何,但更重要的是,盼望社會在理解同性戀的時候,多一份客觀,多一份理性,多一份包容。以真正達到能夠理解同性戀者的需要,為他們提供適切而不過度的保障與幫助。同樣,對不認同同性性行為或同運的人,都同樣地抱持多一份客觀,多一份理性,多一份包容,令社會達到真正的和諧共融。
 
 

註腳
 
(1) Bailey, J.M., & Pillard, R.C. (1991). A genetic study of male sexual orientation.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vol. 48:1089-1096.
Bailey, J.M., & Benishay, D.S. (1993). Familial Aggregation of Female Sexual Orientation.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150(2): 272-277.
Bailey, J.M., Dunne, M.P., & Martin, N.G. (2000). Genetic and Environmental Influence on sexual orientation correlates in an Australian twin sample.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ology, 78(3):524-536. 

(2) Bearman, P.S., & Brückner, H. (2002). Opposite‐Sex Twins and Adolescent Same‐Sex Attraction.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07(5): 1179-1205. 

(3) Hamer, D.H., Hu, S., Magnuson, V.L., Hu, N., & Pattatucci, M.L. (1993). A linkage between DNA markers on the X chromosome and male sexual orientation. Science, 261 (5119) : 321-327. 

(4) LOD score is a representation of the likelihood of a linkage between two genetic traits. If the score is high, it means that the traits are closely linked, and therefore usually inherited together. (http://www.wisegeek.org/what-is-a-lod-score.htm

(5) Rice, G., Anderson, C., Risch, N., & Ebers, G. (1999). Male Homosexuality: Absence of Linkage to Microsatellite Markers at Xq28. Science, 284:665–667. 

(6) Mustanski, B. S., DuPree, M. G., Nievergelt, C. M. , Bocklandt, S., Schork, N. J., & Hamer, D.H. (2005). 

(7) Sanders, A. R., Martin, E. R., Beecham, G. W., Guo, S., Dawood, K., Rieger, G., … Bailey, J. M. (2015). Genomewide scan demonstrates significant linkage for sexual orientation. Psychological Medicine, 45(7): 1379-1388. 

(8) Drabant, E.M., Kiefer, A. K., Eriksson, N., Mountain, J. L., Francke, U., Tung, J. Y., Hinds, D. A., & Do, C. B. (2012). Genome-Wide Association Study of Sexual Orientation in a Large, Web-based Cohort. Retrieved from http://blog.23andme.com/wp-content/uploads/2012/11/Drabant-Poster-v7.pdf

 

曾經刊載於:

獨立媒體  28/7/2015

文章轉載:英國皇家精神病醫學院撤回有關「先天同性戀」的聲稱

陳俊儀 | 法學博士
07/07/2014

根據英國基督教關懷(Christian Concern)在本年五月三十日發佈的消息,英國皇家精神病醫學院(Royal College of Psychiatrists)就同性相吸的成因及性質改變立場,這是一項值得高度關注的發展。

 

修訂是回應基督徒醫學團契及核心問題信託對皇家精神病醫學院就此問題處理科學證據所提出的強烈反對。

於最新的聲明,皇家精神病醫學院表示「性傾向是來自先天及後天環境因素的綜合影響」,並繼稱,「性傾向並非不可逆轉,於一生之中也可能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這與他們之前的立場有重大改變,舊有立場仍見於皇家精神病醫學院網頁。(如:「並無充份證據支持家長的性質或早期兒童的經歷對基本的異性或同性性傾向有任何影響。」)

皇家精神病醫學院辯證其最新的立場,引述超過十年的研究。院方沒有解釋為甚麼先前的立場沒有對有關研究予以考慮。基督徒醫學團契及核心問題信託批評皇家精神病醫學院向英國聖公會提交皮寧報告時的處理證據手法。然而,雖然確認後天因素對性傾向發展有所影響,而且性傾向並非不可逆轉,但皇家精神病醫學院仍然反對幫助受助者尋求改變性傾向的治療。院方表示有關治療有「潛在損害」,但院方未能提供任何確實的證據予以佐證。

大律師威廉斯表示:「這是一項值得高度關注的發展。先前基督教機構已要求皇家精神病醫學院負起責任,不應由於預設想法造成的盲點而忽略實在的科學證據。而現在皇家精神病醫學院無可奈何地改變立場,但仍支持那些不願意協助希望由同性傾向回復異性傾向的人士。院方表示有關治療有『潛在損害』,但是否有實在的科學證據支持呢?假設先天同性戀於社會上已根深柢固,導致鉅大的政治、社會及文化改變。然而現時皇家精神病醫學院已承認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後天的環境因素有所影響。這是朝正確方向的一步,我為基督徒醫學團契及核心問題信託為的毅力與堅持感到高興,確保公眾討論時能夠得知真相。我們將繼續我們的工作,確保希望脫離同性性傾向的人士得到適當的治療。」

 

同性戀及公共福祉

很多人將同性戀呈現為快樂健康的生活方式。但研究顯示,同性性行為對生理及精神健康造成嚴重影響。一個研究發現,平常以同性方式生活,縮減壽命達二十。(Nathaniel S. Lehrman, M.D. “Homosexuality: Some Neglected Considerations”, Journal of American Physicians and Surgeons, Volume 10 Number 3.,http://www.jpands.org/vol10no3/lehrman.pdf

另一個研究發現,同樣是廿一歲,同性戀者出現重大抑鬱及行為失常的風險增加四倍,煙癮風險增加五倍,其他誤用或成癮風險增加兩倍,企圖自殺增加六倍。 (Fergusson DM et al. Is sexual orientation related to mental health problems and suicidality in young people? Arch Gen Psychiatry. 1999; 56: 876-80)

迪爾拜德博士的研究發現,同性性行為導致「縮短壽命、自殺、濫用藥物及酒精、抑鬱及家庭暴力」。(Dr A. Dean Byrd, “The Family in the Third Millennium: A Compendium of Scholarship and Opinion Supporting Family as the Fundamental Unit of Society,”14 2005,http://www.narth.com/docs/needboth.html

拜德博士發現男同性性行為導致肛門癌、梅毒、淋病、單純疱疹病毒及感染愛滋病。因西方社會合理化及推廣同性戀,同性戀社群的性交傳染病比率大大增加。

根據英國衛生防護局記錄,於英國,男同性戀者仍然是感染人類免疫缺乏病毒(愛滋病)最高的組別,而僅於這組別診斷的新症於過去十年已增加七成。(http://www.hpa.org.uk/webw/HPAweb&HPAwebStandard/HPAweb_C/1296683749074

同性性行為證實對參與者有潛在破壞,然而若同性婚姻引入,則很可能導致更多同性性行為。於全球大量的研究發現,於認同同性性行為的社會,同性性行為有所增加。「於瑞士、芬蘭、丹麥及美國的大量研究顯示,同性戀主要是受環境引發。特別是社會及/或家庭因素,以及正面確認同性戀的環境,這些環境因素對發展同性戀行為舉足輕重。」(Dr Trayce Hansen,“Legalizing Same-Sex Marriage Will Increase Prevalence of Homosexuality: Research Provides Significant Evidence”,http://www.drtraycehansen.com/Pages/writings_legalizing.html

公共政策應考慮公眾福祉,而不應認同或促進對健康帶來如此負面影響的行為。

 

其他相關文章

Royal College claim that homosexuality is compatitble with normal health is outrageous and fa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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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iatrists back down on 'born gay' cla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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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相關文件

   英國皇家精神病醫學院 立場聲明   明光社

 

 

 

曾經刊載於:

《時代論壇》 時代講場  7/6/2014

國際走出埃及(Exodus International)主席Alan Chambers言論事件整理

招雋寧 | 明光社項目主任
03/07/2013

同運議程的其中一項禁忌就是「性傾向能轉變」,因這說法的真確性會削弱同性戀的道德正當性。亦因此,有少數選擇「改變性傾向」或「改變生活方式」的同性戀者的故事不單被消音,而幫助這些自願尋求幫助的機構或個人,都受到嚴重打壓。
 
因著同運團體不斷向美國精神醫學會施壓,1973年終於將同性戀從精神病名單中剔除,背後的政治議程就是「性傾向從此不應被轉變」(要留意的是,同運論述是矛盾地認為性傾向是隨時流動的)。往後二十多年NARTH、學者如Jones and Yarhouse等有關性傾向轉變的研究報告,或甚至是前美國精神醫學會主席Dr. Robert Spitzer、前美國心理學會主席Dr. Nicholas Cummings等不同學者相繼發表論文表示「改變是有可能的」,並提倡要讓尋求幫助的人在自主和充足資訊的情況下自決。這些結論對於同性戀運動來說是一威脅,相繼出現的就是廣泛的抹黑或扭曲。
 
一方面,有不少真實的生命故事告訴我們,他們自願並真實地離開了同志的生活方式(包括下文提及的Alan Chambers);另一方面,同運團體不斷透過抹黑、杯葛和衝擊,禁止同性性吸引的人有改變的選擇。讓我們在上述的脈落下理解今次事件。
 
國際走出埃及主席Alan Chambers在2013年6月19日在網頁中刊登了一份名為“I Am Sorry”的文章(http://exodusinternational.org/2013/06/i-am-sorry/
,為著他自己、教會群體及國際走出埃及曾對同志(LGBTQ)社群做成傷害(主要包括承諾對方一定能改變性傾向、沒提及自己的性傾向沒有由同性吸引變為完全異性性吸引、指責同性性傾向是羞恥及在信仰中拒絕了同性戀者等)而道歉,並宣佈關閉國際走出埃及。
 
在這事件中,我們可以留意幾點:

  1. 如Alan Chambers的在文章和訪問中的言論皆屬實,我們欣賞他勇於為自己的錯誤承諾(性傾向一定能改變的承諾)而作出道歉;亦認同他為到「過去他認為同性戀者改變不到性傾向要感到羞恥」而作出道歉。
  2. Alan Chambers仍然有同性性吸引,亦不認為自己的同性性吸引可以取消,同時,他亦因信仰緣故堅持專一地與已婚16年的妻子生活。
  3. Alan Chambers認為性傾向在信仰上並非罪(sinful),而他亦因信仰緣故不贊成同性婚姻,及認為性關係應保留在異性婚姻之中。
  4. Alan Chambers及其機構所倡導的向導,與本港幫助同性戀者的機構所提供的服務並不相同。若希望多方面了解事件,一些機構和個人也就此事件作出回應,請參看以下連結:

新造的人協會6月26日的回應:
http://www.newcreationhk.org/downloads/statement20130626.pdf
 
後同性戀者Post Gay 宣言:
http://www.facebook.com/PostGayAlliance/posts/170396196471390
 
走出埃及全球聯盟(Exodus Global Alliance)6月20日的回應(英文原載):
http://www.exodusglobalalliance.org/exodus-international-c1447.php

走出埃及全球聯盟(Exodus Global Alliance)6月20日的回應(由社團法人台灣走出埃及輔導協會中文翻譯)
http://www.rainbow-7.org.tw/c/document_library/get_file?p_l_id=891553&folderId=673408&name=DLFE-64481.pdf

 

 

 

香港性文化學會:祝福關閉「國際走出埃及」的愛倫•賈伯斯 也祝福後同性戀的勇氣與堅持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582088861813751

袁幼軒:我對於結束「國際走出埃及」(Exodus International) 的回應(英文原載):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christopher-yuan/my-response-to-the-closing-of-exodus-international-full/557204404323303
 
袁幼軒:我對於結束「國際走出埃及」(Exodus International) 的回應(由香港性文化學會翻譯的中文版):
https://www.facebook.com/hkscs/posts/577905985565372
 
《CNN》記者Anderson Cooper在6月22日訪問Alan Chamber影片:
http://ac360.blogs.cnn.com/2013/06/22/exclusive-gay-cure-advocate-apologizes/?hpt=ac_mid
 
《CNN》記者Anderson Cooper在6月22日訪問Alan Chamber影片(文字紀錄):
http://www.truth-light.org.hk/article/title/n4258
 
基督教媒體《時代論壇》相關報道:
http://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78712&Pid=1&Version=0&Cid=837&Charset=big5_hkscs

 

 

CNN記者Anderson Cooper訪問Alan Chamber影片

文字紀錄

02/07/2013

訪問影片名稱:Exclusive: 'Gay cure' advocate apologizes

影片原載點:http://ac360.blogs.cnn.com/2013/06/22/exclusive-gay-cure-advocate-apologizes/?hpt=ac_mid

A:Anderson Cooper 
B:Alan chambers

A: You’ve issued an apology and the organization Exodus International is shut its doors. Can you explain what you are apologizing for? What are you sorry about?

B: Well… We are sorry for the many people who took part in the ministries of the councilors or impacted by the rhetoric, frankly, of leaders including myself, over the years that caused shame or hurt and promises whether they were intentional or not of promising that orientation would change and that they could expect something that they didn’t come to receive so that’s something we are very very sorry for the hurt, the shame and the anxiety and the trauma that people were caused.

A: Why? Why now? I mean… what made you decide to… what changed your mind? ‘Cause its rare… I mean I got to say I got to give you props for this… it is rare for anyone in public life changes their mind and then publicly acknowledges it and actually says the word ‘I’m Sorry’ as opposed to like “Well I misspoke” or something. What… why now?

B:Well it’s been a long thing coming. It’s been a process that we have been working through for many years now. Hearing stories, certainly coming to terms with our own life, you know, I came to Exodus as a 19 year old kid in 1991 and it wasn’t until 2006 that I even admitted publicly that I still had same-sex attractions that those things haven’t changed for me. And listening to people’s stories and hearing them say they felt we promised them something… that we did promise them something… we did promote something that hurt them, that’s something we couldn’t help but apologize for and we feel very very sorry about it.

A: In one of the apologies I read that you put on your website and it’s titled “I’m Sorry”. I want to read part of it ‘cause it says something that is important and I want to ask you something about it. “I’m sorry that so many have interpreted this religious rejection by Christians as God’s rejection. I’m profoundly sorry that many have walked away from their faith and that some had chosen to end their lives.” Do you believe that the teachings of Exodus are responsible for people’s deaths?

B: You know, I believe that there are vulnerable people out there who are in a state of anxiety over their feelings and the things that they cannot change. They look to Exodus and they look to religion and to the church to offer them help. And when we have told them that they should feel ashamed or that they should try to change these things that we have realized that we cannot change, I believe that that causes all sorts of trauma and I believe that there are people who walk away from their faith. Certainly, I know them, I know people who have taken their life because they felt so ashamed of who they are, felt like god couldn’t love them as they are and that’s something that would haunt me until the day I die that I could have said something that caused someone trauma, that caused someone to feel that they could do something about something that they couldn’t do anything about and so yes, I do believe that we have a tremendous amount of work to do to make up for how we wield the sword of the beliefs that we live by.

A: Do you now believe that it’s possible to change your sexual orientation?

B: No, I don’t.

A: But…do you consider yourself… you are married and you’ve said you still have same-sex attractions which you work on resisting… do you consider yourself ‘gay’?

B: I think we are so apt in our culture to put sexual labels on ourselves that are really secondary at best to who we are. You know, for me, I do have same sex attractions, but also I have an exclusive attraction to my wife in 16 years almost of marriage. I’ve never been tempted to be unfaithful to her. That doesn’t mean that I don’t experience same sex attraction. It’s just, for me, those areas of my life have changed, that I do have a very happy, content, amazing relationship with my wife, that is everything a marriage relationship should be.  And that attraction I have to the same sex doesn’t hinder me in that relationship. It’s not something that I resist. It’s just something that is part of who I am.

A: Do you believe that people are born-gay?

B: I think that there are all sorts of things that contribute to how we are or who we are attracted to or the attractions we have or any part of our life. I Certainly think genetics play a part of them. I think it’s too simple to say that there is one genetic component to this that forces us to feel or behave in any certain way just as I think it’s too simple to say that there is some sort of experiential or nurture type aspect to this that forces us to be that way. I think it’s really so many things that it’s a very complex issue and I think we invalidate that complexity of someone’s story when we say that it’s just one thing or not one thing.

A: But you don’t feel that your attraction to people of the same sex, you don’t believe that something you chose, you were choosing not to act on it… but it’s not something you chose initially or do you believe that it may have been?

B: No, I didn’t choose it at all, I didn’t wake up one morning and out of life and choose to feel attracted to the same sex and I’ve never met one person who did. And I think it’s… force someone to say it as a choice, again, I think that it invalidates the complexity of the story and really does more harm than good.

A: You met with… I mean you are not just apologizing… you actually met with people who have been through Exodus, people who have worked, in some cases, for years, to change their orientation, people who have attempted suicide, in some cases. In Lisa Ling’s “Special Report: God and Gays”, they actually confronted you and you apologized to them directly but they told you some of their stories and I want to play one clip from that documentary from a man named Sean.

(Sharing by Sean)

A: I was wondering what person was going through your mind when you heard of their stories?

B: What person was going through my mind?

A: No, I said what personally was going through your mind when you heard their stories?

B:It was excruciatingly difficult to sit there and listen to that. It was a crushing weight to just simply hear their trauma and their pain and their anguish and what was going through my mind was I would do anything to have fixed this. And the only thing I can do to fix this was to make sure that I apologize and I’m very very careful and determined in the future not to make some of the same mistakes and say some of the same things that I’ve said in the past.

A: One of the things you also said in your statement, which I thought was really interesting, that you said that, that you and Exodus have espoused over the last, in more than, 3 decades, that it did not show respect, I think, to our fellow human beings, you said, and it wasn’t biblical. I’m wondering whether you could just explain what you mean by that?  

B: Well, I think some of the things we have expressed, you know, certainly the notion that someone can go into a therapy session and change from gay to straight whether in a long period of time or a short period of time, that we find to be unbiblical which was why, over a year ago, we removed the whole reparative therapy component from our referral process and we..

A: So you don’t believe that reparative therapy works?

B: I don’t. You know, for people to say that you can through a therapeutic process change your feelings from gay to straight and there are all sorts of percentages that I hear out there. Some people will say I’ve experienced a certain percentage of reduction. I don’t know how you qualify or quantify that. And so I don’t believe that that’s possible. And you know, I’ve been a lifelong member of weightwatchers and probably will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It’s struggle with food and things like that and weightwatchers have never said to me that they could change my orientation towards food. They help me deal with things that I want to deal with in my life and help me meet goals that I want to meet but they haven’t told me that they could fix me or they could cure me. So I certainly don’t believe that that’s something that we can say about this issue at all.

A: So somebody, a young person, sitting somewhere in a small town right now who may be seeing this and who might have a sense that they feel that they are gay, what do you want them to know? Because there are a lot of kids, I guess previously, as a member of Exodus, as the head of Exodus, a supporter of Exodus, you would have said, you know, change his possible… that… what do you want somebody now, a young person, seeing this, who thinks they’re gay, to know about themselves about their feelings?

B: Well, certainly the thing I’ve come to realize in my own life that God’s love and his affection for us and his creation isn’t dependent on our behavior. It’s not dependent on how we feel, it’s not dependent on what we do; It’s dependent on who we are. He created us, He wants to have a relationship with us, He loves us as we are no matter what.  And so for a kid sitting there who is gay or has same sex attractions, whether they have a religious belief or not, for them to know that there’s nothing more important than making it through some of the most difficult times in your life no matter whether you are being bullied or experiencing shame or about the feelings that you have. What’s important is to find support, find community, especially kids to hopefully have parents who will support them, who will love them, who will walk through this journey with them. I think we should also be very careful not to dictate how someone should live their life whether or not they should embrace behaviours or feelings or whatever. But for us, just to allow kids to be who they are and be the kids they need to be at this point of time, for me, as a religious kid, as a Christian kid, my faith was very important to me, it remains important to me. But that should never be something that is used to force someone into a certain type of life that they do not want to live.

A: Can you be a good Christian and be a gay person, an openly gay person in a relationship with another person of the same sex?

B: I know a lot of amazing Christians who are in same-sex relationships.

A: And you believe a gay person can go to heaven?

B: Absolutely. The Bible doesn’t say that this type of person is allowed to have a relationship with Jesus Christ. That offer is open to every single person and the people who have a relationship with Jesus Christ. No matter what, once they have that relationship, their eternity is secure. That’s the amazing, miraculous, astounding thing about the good news of the Gospel is that it’s available for everyone.

A: Do you still believe that is being gay, just being gay, is that a sin?

B: I have a set of beliefs that are absolutely rooted in my understanding of the Bible about sexual expression. But whether we call ourselves gay or say we have same-sex attraction, those things are not sinful to simply have emotions and feelings that we didn’t ask for or choose. It’s just a reality in life. And though I have a conviction about sexual expression, it’s … that serves me… that isn’t something that the Bible commends me to wield over someone or to tell someone how they should live their life.  And certainly it’s not something that excludes someone from a relationship with Jesus Christ.

A: So what I’m hearing, just to be clear, being gay or feeling you are saying, is not inherently a sin, but acting on it, it’s the behavior which you consider as a sin, but you don’t… you don’t want to, sort of, wield that judgment over people anymore.

B: Absolutely. My personal conviction in my study of Scripture and certainly in my own life, is that sexual expression is reserved for something very narrow, for heterosexual marriage. And while I believe that, you know, for me, I live my faith and I share my life. And to live my faith is, you know what I believe, just look at how I live my life. But I also know that it’s not my job to tell someone how to live their life or how to interpret Scripture. That’s for me.

A: Do you … can you see a day where you will support same-sex marriage? Or do you feel that Biblically that that is not, in your understanding, and again you do not want to make pronouncements on the people, but in your understanding that is not Biblical?

B: You know, for me, I… when it comes to Biblical, I do have a Biblical conviction about that. And Biblically that isn’t something that I can support and yet from… we don’t live in a Biblical society, we live a civil society, so I’m not sure, honestly, what my thoughts are in that regard. I know 5 years ago an Exodus… We stepped away from the policy and politics arena and personally that is a decision that has been wonderful for us. I don’t feel that it is important for anyone to have me as a supporter of any type of gay rights. I’m a supporter of human rights to be sure and there are all sorts of atrocities happening around the world and even in the United States that I feel very very passionate about. Gay marriage is something that is a difficult issue for me. I’m not here to fight anyone on those issues and I certainly support my friends and relatives who are in same-sex marriages and same-sex relationships. I want to spend and be a part of their lives as well and love the people that they love.

A: Someone else who is watching this who believes being gay is an abomination, who believes that it’s an abomination, and that’s based on their understanding of what’s in the Bible. What would you say to that person?

B: Well, if we are going to read the Bible clearly, the Bible calls all sorts of things abominations and I think we all struggle with them and the fact is, the matter is, we wielded our sword and our beliefs in this culture war and its time, for Christians especially, to read the Bible very clearly and to see that we weren’t created and brought to Earth to be part of a culture war. We are here to wield the sword of truth and beat people with our Bibles, we’re here to share the Good News of Jesus Christ that is available and open for every single person. And it’s time for us to pursue the Gospel of peace and to put down the weapons and end the war.

A: There are some people, especially gay people, who, you know, have been following you, your work, listen to your apology, listen to your public statements, and one of the things you have talked about was this ‘the losing of the culture war’. Do you feel… and they are skeptical that you really had some sort of change     of heart and you are just kind of pivoting ‘cause you feel the culture war has been lost and so now you are basically pivoting to some other kind of position. To that, you say what?

B: Well, we left the culture war 5 years ago. This is, you know, what we do on a daily basis. It isn’t about the culture war, it’s about providing community to people who have a religious conviction, who have a Christian conviction and who want to be faithful in the way God has called them to be faithful in the area of celibacy, or to support people who are in marriages who want to be true and faithful in the marriages that they love that God has given them. So this isn’t about a culture war for us, this isn’t about whether we’ve lost something, this is about what we have to gain. And what we have to gain is relationship with people, what we have to gain is peace and working towards the common good, and there is all sorts of common good we can do from championing the end of bullying to, something somebody Tweeted to me this morning, helping find a solution for gay teenagers that are homeless. There are all sorts of things that we and the Church need to do that removes ourselves from beating people with Scripture and helping save lives.

A: There’re obviously still going to be ex-gay groups there, there is going to be a therapist who do reparative therapy, what do you want to do now? I mean you talked about kind of reaching out to people having some sort of organization which is more inclusive. What does that actually mean?

B: Well, you know, I think that we have a tremendous opportunity. I have built some relationships with gay and lesbian people, gay activist Christians who are supportive of gay rights and I think that there is a bridge to be built. I think that there are many organizations that have gone before me and many people who have gone before me doing that kind of work and I want to be part of that. And we differences of opinions, differences of beliefs, differences of theology and yet I think that there’s an opportunity for leaders like me and leaders across the divide to bring their followers on a slip to the table, to really provide an example of what true humility and true peace can look like. I think that that’s a win for the Church. There’s an amazing organization called World Vision that is a Christian Ministry that’s out there. I recently heard Richard Stearns speaks at a conference I was at and they talked about the work they are doing in Bangladesh, for instance, with Muslims, Buddhists and Hindus. They have a daycare centre, Christians, Muslims, Buddhists and Hindus and this daycare is for children of women who were in the sex trade and here they are providing support and care for these little kids while mums are next door servicing their clients in the building just adjacent to them. I find that to be one of the most amazing things I’ve heard about what we can do in the Church across the divide with religions that are fighting each other in some parts of world, they’ve decided to go out and help kids. And I want to be a part of something like that.

A: You have put yourself in a position where you are being criticized now really from all sides. ‘Cause there’s a lot of gay people who say “look, you…” … I mean there’s some people I know you’ve heard this before… “you have blood on your hands.” Or “your organizations has blood on their hands” for people who have taken their lives, who told that they weren’t good or they weren’t Christian and from people who… there are still people believe in reparative therapy who were shocked to hear the organization is closing its doors and were furious, I’m sure, at you for making this announcement and for making this apology and taking this position that you’re at. So what do you do? I mean you are getting it from all sides…

B: What, you think I know I’ve said… I ain’t getting it from all sides and then that’s not anything new but I think it’s been turned up a level. You know, what I’ve done is stepping into an incredibly more contentious space where even more people from both sides are wondering ‘what do we do about this’ and really calling foul. When we come to the position that we are taking, some people are calling wishy-washy on my side and, you know what, that is what it is. What I find is here, especially in the United States, we are either nothing or we are everything. Our positions are zero to a hundred. We are on polarized spectrums in any or every debate. But I think there are a lot more people to be found left, right or centre in any number of issues and they are ready for a peaceful conversation, they are ready for something new whether we have agreed or disagreed in the past, whether we agree or disagree now. I think that there are far more people than not who are willing and ready to come to the table to accept an apology or to say ‘you didn’t need to give me one’ and I’m ready and willing to work with them. And for the people who are angry and hurt and upset right now, hopefully that will change. I know it won’t change for everyone, but I can’t allow that to hinder me or to deter me, or organization, or the people who are supportive and want to be a part of this from doing really good work and supporting and promoting the common good.

A: Alan, I am appreciating the time taken to speak to me. Thank you.

-THE END-

*由香港大學實習同學王穎欣擬定文字紀錄

民調支持同性戀?

吳庭亮博士、招雋寧 | 生命及倫理研究中心研究主任 | 明光社項目主任
25/07/2012

近年,本港就公共議題所進行的民調愈來愈多,但民調反映出怎麼樣的民意,有時也得視乎負責調查的機構如何解讀和詮釋當中的數字。就像這一陣子,民調似乎顯示愈來愈多人接受同性戀者,但接受是否等同贊成?相類似的民調和研究,是否又可被挪用成支持同運主張的數據呢?
 
 
去年底,香港小童群益會和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進行網上調查,972份有效問卷中,90%受訪者接受老師或學生是同性戀者。[1]我們或許質疑網上調查的代表性,然而,這與香港中文大學醫學院在2005年對627位醫學生的調查結果相比,當中86%受訪者接受朋友是同性戀者,[2]兩者是很相似的。這兩個調查又可與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在2011-12年的調查結果比較,該調查以隨機抽樣用電話成功接觸1,002位受訪者,58%受訪者接納同性戀者,18%一半半,22%不接納。[3]這三個調查都顯示受訪者都較接受同性戀者作為朋友、同學或同事。
 
然而,接受同性戀者並不等於贊成同性戀,正如接受離婚者不等同贊成離婚。社會對理想的戀愛和婚姻有更高的期望。民政事務局2005年委託MVA進行的公眾對同性戀態度問卷調查的結果作比較,該調查以隨機抽樣用電話成功接觸2,040位受訪者,雖然80%受訪者接受同事是同性戀者,但只有40%接受家人是同性戀者。[4]為甚麼有這種差距呢?其中一個理由可能是對家人有較高的期望或其他期望,如父母對子女有生兒育女的期望,這也是傳統華人社會的期望。另外,2005年香港大學為世界價值研究作的調查結果顯示,1,237位受訪者中,75%受訪者認為同性戀是不合理的。[5]這結果也反映社會對婚姻的價值觀和期望,認為同性戀不是一種理想的模式。但是,社會的價值觀和期望可能會轉變,舉例來說,歐洲價值研究的結果顯示,在1981至2008年間,認為同性戀是不合理的英國受訪者的比例,由76%下降至55%。[6]
 
基督徒的價值觀又如何?上述研究中,英國受訪者中基督徒認為同性戀是不合理的比例由79%下降至61%,可見基督徒較非基督徒的態度略有不同,但是,也有基督徒的態度隨社會改變。重要的是,基督徒的價值觀源於聖經,聖經對性、家庭、婚姻和造物秩序都是高於社會的價值觀和期望,不是因為恐懼同性戀的緣故;當基督徒忠於聖經的教導,基督徒的價值觀應該不會因人的觀點有差異,也不會因時代改變。
 
 
研究顯示同性戀不可以改變?
美國精神病學會(APA)前主席Dr. Robert Spitzer於1973年提出了同性戀不是精神病的定義,而翌年,該會便將同性戀從《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剔出。Spitzer一向認為性傾向是不可改變的,及至2001年他所進行的研究,卻有不一樣的發現。Spitzer更在2003年,把相關的研究刊登於學術期刊《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指出性傾向是有可能改變的,但卻是一個複雜和連續性的過程。然而,性傾向的改變並非容易,也非人人都能成功。[7]
 
可是事隔十多年,在2012年4月,美國自由派雜誌《The American Prospect》卻刊登了一篇關於改變性傾向的採訪,[8] 並引述Spitzer認為當年的研究結論,只限於描述「有證據指經驗過輔導的參加者認為自己有改變」,而非更正治療的效用。及後,同志組織Truth-wins-out更於網站公開一封Spitzer署名的信件,重申研究的缺憾並向同志社群道歉。各同志組織於是藉此大造文章:Spitzer為當年的結論道歉,認為「拗直治療」沒有根據![9]
 
Spitzer非就研究結論道歉
細閱Spitzer的報告及道歉信,發現以上報道過分簡化,甚至有誤導之嫌,當中不盡不實的說法包括︰
1.Spitzer本身也質疑受訪者自述的可信性,未能證明是否自我欺騙或刻意說謊。」但其實任何需要參加者自述的聚焦小組或問卷填寫均有此限制,而Spitzer亦在報告中清楚列明此限制及相應措施。因此這非推翻研究的充足理據。(報告p.412)
2.報告未能證明性傾向必能改變。」但其實報告也沒有證明性傾向是不能改變,而Spitzer重申「有證據指經驗過輔導的參加者認為自己有改變」的結論,早在2003年的期刊中清楚說明。(報告p.413)
3.報告指出『性傾向完全改變』的可能性罕有(Rarely但Spitzer同時指出提供更正治療的機構從沒有主張「性傾向完全改變」的論調。(報告p.414)
4. 正確描述應為:若有同性戀者誤以為報告證實:「帶著極大改變的決心(Highly Motivated)參與治療是有效的」,並因此受到極大傷害或極度失望,他為這些誤導而道歉。[10]
 
最後,Spitzer在報告討論提出了三個要點,很值得我們留意:(報告p.415)
I.   他質疑傳統講法:「性傾向不能改變」;對於某些個別人士,改變性傾向可以是理性及自主地的決定,而非社會壓力和「恐同症」所致。
II.  只要提供足夠資訊(改變不一定成功,治療可能會因此感到失望),就應讓受助者自決(autonomy and self-determination),社會不應禁止更正治療。
III. 若指「在沒有足夠成效證據下提供修正治療是不道德」,那美國精神科學會是雙重標準。因為他們同樣沒有如此嚴謹的科學數據及研究,以支持他們正在提供的肯定同性戀傾向的治療(gay affirmative therapy)。
 
 
愛滋病病毒感染及愛滋病統計數字隱藏了甚麼?
香港衛生署每季出版的報告顯示,至2012年3月底,累積共發現5,392人受愛滋病病毒感染,即人類免疫力缺乏病毒(HIV);共累積發現1,281宗愛滋病(AIDS)確診個案;男性比女性感染HIV及AIDS高4-5倍。[11]若不接受治療,半數HIV感染者會於十年內病發為AIDS患者。[12]
 
表一顯示,異性性接觸佔HIV及AIDS累積個案的42%及59%,比同性性接觸(28%及23%)為高。誠然,這種解讀並沒有錯,但不是最全面。當知道進行同性性行為的人較異性性行為的人少,所以進行同性性行為的人受HIV和AIDS感染的風險其實遠較異性性行為的人高。但究竟高多少呢?這要視乎同性戀的人數。
 
有人指香港同性戀人口少於10%,[13]港大民研指受訪者認為是9%,[14]前者沒有標明資料來源,後者只是受訪者的意見,計算方法也沒有清楚列明。外國的調查(包括英、美、加、澳和挪威)估計,[15]同性戀人口大約在0.7-2.5%。若按人口2%為同性戀者計算,每萬名同性戀者分別有107及20.4人受HIV和AIDS感染,遠較異性戀者(3.3及1.1人)為高,推斷同性戀者受HIV和AIDS感染的風險較異性戀者高33及19倍。即使按10%人口為同性戀者計算,同性戀者受HIV和AIDS感染的風險仍較異性戀者高6及3.5倍。
 
事實上,根據香港衛生署的資料顯示,近年,新增受HIV和AIDS感染的同性戀個案已超越異性戀個案(圖一),足證明同性戀者受HIV和AIDS感染的風險也愈來愈高了。
 
表一 香港HIV及AIDS累積個案

  HIV累積個案 AIDS累積個案
個案
數目
百分比 每萬人受感染 個案
數目
百分比 每萬人受感染
2%1 10%2 2%1 10%2
同性戀 1,516 28% 107 21 290 23% 20.4 4.1
異性戀 2,265 42% 3.3 3.5 755 59% 1.1 1.2
其他 1,611 30%   236 18%  
總數 5,392 100% 1,281 100%

1假設人口2%為同性戀者
2假設人口10%為同性戀者
資料來源:Hong Kong STD/AIDS Update, Vol. 18, No. 1, Quarter 1, 2012 衛生署出版

圖一 2002-2011年間受HIV和AIDS感染的同性戀和異性戀個案
明光社

資料來源:Hong Kong STD/AIDS Update, Vol. 18, No. 1, Quarter 1, 2012 衛生署出版

 

 
[2]Hon K. L. E. et al 2005, “A Survey of Attitudes Toward Homosexuality in Hong Kong Chinese Medical Students,”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Medicine: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Vol. 17, No. 4, pp. 344-348
[3]Chung, Robert T.Y. et al 2012. Survey Report on Hong Kong LGBT Climate Study 2011-12, Hong Kong: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Public Opinion Programme.
[4]Home Affairs Bureau, 2006. Survey on Public Attitudes towards Homosexuals, Hong Kong: MVA Hong Kong
[6]Leibniz Institute for the Social Sciences, http://zacat.gesis.org
[7]Robert L. Spitzer, M.D., “Can Some Gay Men and Lesbians Change Their Sexual Orientation? 200 Participants Reporting a Change from Homosexual to Heterosexual Orientation”, 《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 Vol. 32, No. 5, October 2003, pp. 403–417
[8]My So-Called Ex-Gay Life,《The American Prospect》,http://prospect.org/article/my-so-called-ex-gay-life,11/4/2012
[9]Benedict Carey, “Psychiatry Giant Sorry for Backing Gay ‘Cure’”,《The New York Times》, 18 May, 2012
[10]EXCLUSIVE: Dr. Robert Spitzer Apologizes to Gay Community for Infamous ‘Ex-Gay’ Study,《Truth Wins Out》,http://www.truthwinsout.org/news/2012/04/24542/,25/4/2012
[11]Hong Kong STD/AIDS Update, Vol. 18, No. 1, Quarter 1, 2012 衛生署出版
[13]明報2012年6月24日P06「在愛面前我們都要謙虛——專訪《我們的同志孩子》作者蘇美智」
[14]Chung, Robert T.Y. et al 2012. Survey Report on Hong Kong LGBT Climate Study 2011-12, Hong Kong: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Public Opinion Programme.
[15]Gates, Gary J. 2011, “How many people are lesbian, gay, bisexual, and transgender?” US: The Williams Institute, The School of Law, UCLA這篇文章檢視了2004-2010年間美國、加拿大、英國、澳洲和挪威共九項調查,多由國家或州政府進行的。

 

燭光網絡82期專題:家庭價值

22/01/2012

明光社

從探索到了解

盧翠婷|吳秀紋 | 明光社實習生 香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學生|明光社項目主任(性教育)
18/09/2011

性傾向是在11至14歲期間開始形成,直到14至20歲之間,其性傾向仍是浮動的,可以受環境影響而改變。或許,有些少年人都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否同性戀,包括以下這位被訪者。為保障其私隱,我們暫且以化名Yvonne來稱呼她,透過Yvonne的分享,我們可能對「真」「假」同性戀有多點認識。

Yvonne從小學到中學都一直是唸女校的,即使在幼稚園階段,班上也是女多男少。因此,在她的成長環境裡,接觸女性的時間較多。

而她自己,本身較喜歡作中性打扮,選衣服時,多選擇黑、藍、灰等較受男性喜愛的深沉色系,不喜歡紅色或粉色系衣服。當她選擇玩具時,她也喜歡選擇一些較男性化的玩具(如玩具槍),卻不喜歡一般女生愛玩的洋娃娃。面對感情要好的女性朋友,Yvonne會親暱地稱她們「Baby」、「Honey」。那時,她還沒有任何同性戀或異性戀的概念。

「TB」的疑惑

直到小學時,記得某次她去補習,有一名女生問她:「你是不是TB?」那時Yvonne以為「TB」是指肺癆(tuberculosis)並不知道「TB」也可指「Tomboy」(女同性戀者)。當那名女生知道Yvonne並不明白「TB」的意思,只說:「到你進了中學後,便會知道的了。」因為這次對話,讓Yvonne對「TB」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後來,當Yvonne進了中學,認識了一些女同性戀者,便明白了「TB」的意思。那時,她開始對自己的性傾向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否同性戀者。這除了因為自己的打扮較中性外,也因為自己與女性朋友的關係親密。
Yvonne曾一度懷疑自己是同性戀者,直至後來,有男生追求她,她才感覺到自己對女生和對男生的感覺並不一樣。對女性朋友而言,她可以與對方很親密,但當中絕對沒有任何和性相關的事。因此,Yvonne終於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性傾向,打破了一直以來的迷思。

事實上,Ramafedi, Resnick, Blum & Harris(1992)曾為約35,000個學生進行性傾向調查,發現18歲的學生表示有同性戀或雙性戀傾向的比率,較12歲學生有兩種性傾向的比率,減少了50%。調查結果顯示,青少年於成長過程中對性傾向產生疑惑是正常不過的事,因此,年青人不適宜過早確立自己的同志身份,而有關辨別同性戀身份的工作,也應尋找專業人士的協助會較為適合。

基本上,同性戀傾向的成因複雜,往往不是單一原因引致。有心理學家嘗試綜合先天及後天的研究,認為先天因素影響了個人的性格氣質,再加上後天的種種經歷,引致一部份人有同性戀傾向。其實他們很多人的內心亦充滿掙扎,需要別人加以體諒和關懷。

 

 

求助資料及資源推介

 
I.求助資料
新造的人協會           8103 8010  http://www.newcreationhk.org
青少年愛滋教育中心       2870 1222  http://www.teenaids.org.hk
浸會愛群社會服務處        34131556  http://www.bokss.org.hk/bokss.org.hk
突破機構                           2377 8511  http://www.breakthrough.org.hk/index?lang=zh
中華基督教青年會            2783 3360  http://www.ymca.org.hk/big5/c_index.php
以利亞使團(祈禱服侍)        2658 5858  http://www.elijah.org.hk/
明光社同性戀諮詢熱線*   2390 2323  http://www.truth-light.org.hk
*熱線只提供一般有關同性戀/性傾向的資料,並非輔導熱線,有需要時,將會作出轉介
 
II.其他有關同性戀資料的資源推介:
新造的人協會                                          http://www.newcreationhk.org
香港性文化學會                                      http://www.sexculture.org.hk
社團法人台灣走出埃及輔導協會            http://www.rainbow-7.org.tw
出埃及全球聯盟                                      http://www.exodusglobalalliance.org
美國Christian Mental Health Services    http://www.christianmentalhealth.com
 
 

當局者清 旁觀者迷

18/09/2011

這些年來,經常都有旁觀者對「新造的人協會」指指點點,甚至作出譏諷謾罵,可是,親身接受過服務的阿恆(化名),以及有一名「出櫃」兒子的KK(化名)卻有不一樣的感覺。如果沒有協會的關顧與同行,受同性吸引的阿恆,未必能夠排除萬難,向女友求婚;如果沒有「盼望組」、「Daddy組」的支持,KK也不曉得怎樣與兒子改善關係。真的難以想像,如果協會被迫終止服務的話,他們的路,可以如何走下去……。在此懇請各位旁觀者,在作出任何批評之前,可否停一停,回應協會會友的呼籲︰“Friends, lend me your ears!”

個案一︰由相識、相分到承諾同行

阿恆高中開始發現自己受同性吸引,不時徘徊於腦海幻想與瀏覽網頁之間。大學時信主的阿恆,以為靠著靈修祈禱讀經,同性吸引便可慢慢消失。踏足社會兩年後,阿恆開始跟大學同學彤彤拍拖,但同性吸引帶來的困擾卻從未減退,幾個月後他向彤彤提出分手,並透露了隱藏多年的秘密。

那時彤彤感到很徬徨,不敢亂向人傾訴,不斷上網打電話向不同機構求助,其後找到了「新造的人協會」,便勸阿恆試試。原來阿恆幾年前曾經致電求助,惟當時心態未準備好,協會亦沒有強逼他接受輔導,最後不了了之。

今趟阿恆再次求助,經過半年輔導,才被邀請參加小組。「由互不相識到坦誠分享,從同性掙扎、生活瑣事、工作前路到感情抉擇,大家無所不談,組員真的很『上心』,認真跟進並為你守望,弟兄們一起成長,很鼓舞!」阿恆談得眉飛色舞。

同性或異性戀  一樣要聖潔

他參與小組後年半,終與彤彤復合,早前更部署求婚,而組員得悉後的反應,也令阿恆非常感動。「我跟組員分享,他們表現得比我還雀躍緊張,紛紛獻計,姑且勿論work 唔work,實在感受到他們的care,甘苦與共的好兄弟,這是教會生活少有feel到的……」

透過「新造的人協會」的服務,阿恆學習到不再把同性戀問題放大,這樣便有餘力照顧身邊的人,生命的承載力也高了。惟他也不否認:「我不能說完全不受同性吸引,但生命除了同性戀還有其他,人生不同階段有不同的學習;很認同一位前同性戀者(袁幼軒)[1]的分享:無論你是同性戀或異性戀,都要尋求在主裡的聖潔!」

個案二︰誰明「櫃」父心?

「養兒100歲,長憂99」是為人父母者的慨嘆,眼前的這位父親KK也不例外,他獨力承擔著重甸甸的情緒包袱,舉手投足都予人沉重的感覺,一切從六年前那個晚上開始……

由懷疑到查證,雖已做好心理準備,但當從外國回流升學的兒子「出櫃」(Come out)的一刻,KK還是不懂回應,為父者淡然一句:「我想先自己靜下來。」背後盡是傷心難過,心痛兒子走上這條看似沒將來的路。

那時,KK形容自己好亂、好困惑、好辛苦,不斷上網東找西尋,又不能隨便跟人商量,惟有與太太一起禱告。數天後,KK對兒子說:「我好清楚自己的立場,不會接受你這個選擇;不過,你是我的兒子,無論如何,我也會接納與愛你。」

無力感壓心頭  組員互支持

父子在同一教會聚會,為尊重兒子私隱,擔心惹來不必要的誤會,或令兒子感到被傷害,KK不曾向教會肢體或親友傾訴半句,開始「入櫃」生涯。後來,KK透過一個同性戀講座認識「新造的人協會」,參加了協會的家屬小組(盼望組及Daddy組),總算找到一個傾訴地方,將壓在心頭的一口氣呼出。小組雖沒有改變子女性傾向的靈丹妙藥,KK卻找到很多對願意聆聽的耳朵。

KK一直認為兒子只要肯「留」在原來的教會,便暫可放心。豈料,兒子參加了另一家專牧養同性戀者的教會聚會,上了幾節查經班後,高談闊論,主動跟KK討論信仰與同性戀的問題。為了認識兒子的教會,KK還是努力保持冷靜,嘗試跟隨兒子返聚會,閱讀該教會出版的書籍,卻始終無法認同,也不明白為何一些教會牧者或社會服務機構,只勸導青少年安心享受幸福快樂的同性戀生活,難道不可選擇離開同性戀?離開便一定抑鬱自殺?

KK黯然低頭道:「我們做父母很辛苦,一向認為自己冷靜而不易受情緒影響,但這件事發生後,心情難以舒緩,很多時自己靜下來,想著想著……便哭了。」除了上帝以外,協會的Daddy組便是唯一抒發情緒的地方,一群同路人才能感受的明白與認同,父親之間的彼此提醒,一起交流跟子女相處的心得,學習如何有智慧地表達愛與關心,讓他有力繼續走那「接納而不認同」的路。
 
 

一個同性戀者的自白

18/09/2011

我叫阿Gin(化名),是一名青少年工作者,信主逾10年,一向熱心事奉,更是教會的領導階層,但我想告訴你,我是一名同性戀者。
 
打從高小開始,我便發現自己對女性有feel,遇上喜歡的類型便會「眼定定」,繼而腦海無盡幻想……拖手、咀咀。我曾經努力尋找自己愛上同性的緣由:父親太嚴厲?受男同學排斥?爭取家人朋友認同?或是……但始終找不到終極的答案。
 
對於自己的魅力,我十分有信心。中三時加入制服團隊,男仔頭的外表在雄糾糾的制服包裝下,雖然惹來男同學的冷嘲熱諷,卻深受女同學的歡迎。初戀亦發生在中學時期,女友不時在我家裡留宿,模擬的同居生活,讓我憧憬著幸福美好的將來!

伴侶有男有女

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會與女友一生一世,奈何父母棒打「鴛鴦」,加上女友另結新歡,年半的感情宣佈告終。我當然深感不忿,還不斷問自己︰「為一個女仔付出咁多、犧牲咁大,仍及不上她的男友,點解我要咁慘?為甚麼要跟女仔拍拖?」
 
我在失戀兼會考挫敗後決志信主,加上我發覺「女女」關係不如想像中美好,因此立志不再與女生拍拖。我試過努力結識男朋友幫自己由同性戀過渡到異性戀,先後跟四位男生拍拖,雖則享受備受呵護的感覺,無奈受不了「兩個男人拍拖」的feel。每次聽到男友的綿綿情話,我心裡總會暗笑:「你明白女仔有幾多?這些招數,我早就揮灑自如了!」

還要受轄制嗎?

或許是好勝心理,每當我遇上「杯中茶」,那管自己是否正在拍拖,也會使盡「冧女」絕技,追到手便會為自己的優越表現而沾沾自喜,又以勝利的姿態跟女友的前女友或男友比較。可是,待冷靜下來,我又會為盤算如何分手而極度失落,每次分手後也信誓旦旦不再有下次,結果還是重蹈覆徹……我一直無間斷地拍拖,對象有男有女,習慣一腳踏幾船,瞞他也瞞她!
 
直至三年前,我的秘密同居女友竟瞞著我跟男友拍拖,我深深感受到背叛與不忠帶來的傷痛,天天獨個兒哭得死去活來,徹底崩潰的我,歇斯底里地質問上帝:「到底祢救唔救到我?」
 
絕路當前,我決定向兩位好友come out,難得她們沒有厭棄我,還溫柔地說︰「你信耶穌咁耐,相信甚麼?仍讓這事轄制你嗎?」她們的話,對我猶如當頭棒喝。

認真面對自己

在好友建議下,我鼓起勇氣踏上那條尋求改變的路,並認識了一班同路人。在這三年與組員結伴同行的日子,我學習認真地面對自己的生命。
 
回想那段不斷拍拖的「濫情」歲月,我發現自己原來好勝心很強,而且很自私,加上缺乏安全感,為求「有個伴」而經常一腳踏幾船,以致拍拖關係謊話連篇。說穿了,就是對自己價值的否定,我不相信自己可以留住身邊人,於是盡量在「有限」的拍拖日子滿足自己,不自覺地傷人又傷己。
 
今天,如果你問我︰「Gin,你是否已經改變了性傾向?」我會坦白告訴你︰「不是,我的同性吸引仍是存在。」

Change is Possible

可是,「改變」的確在我身上發生了:我學會接受自己的性傾向,卻不被它轄制;我學會自控與界線,坦誠面對自己與別人,「不自覺冧女」的情況便不再發生。我在等候生命中的「Mr. Right」期間,「改變與成長」繼續並行,也樂於迎接一個旅程通往另一旅程,或單身或步入婚姻,最重要是生命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釋放,我安然踏上這條並不孤單的路。
 
過去,我只容許自己在教會呈現最好的一面;今天,我有勇氣提起筆寫信向小部分教會肢體come  out,不用誠惶誠恐地掩藏身份,因為我終於明白,原來不是生命更新才能見上帝,而是靠上帝經歷生命的更新!
 
朋友,當你願意的時候,你會發現走「改變」的路並不孤單,沿途你或會意想不到地遇上一個又一個的同路人,“Change is Possible!”!
 
 

自願新造的人

歐陽家和 | 明光社項目主任
18/09/2011

基督徒與同性戀者同行,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又或者就是要「輔導」那位同性戀者必須要變回異性戀,否則就與「基督」無份。惟在基督教的圈子中,其實有不少關心同性戀者的團體,並非以改變同性戀者性傾向為目的,而是僅以「同行者」的角色,協助這群受傷的人,走出負面情緒,重過恩典與真理並行的人生。

同性戀的生活,比一般人所受的歧視、排斥為多,加上圈中不斷的愛慾關係,容易令人受傷、迷失。新造的人協會創會董事陳家良牧師說:「我們在輔導、牧養的過程中發現,部份人經歷過同志圈中的離離合合,感到很受傷、很辛苦,因此萌生離開這個圈子的念頭。」
 
同志不再找同志,跟歷盡滄海的異性戀者要持守獨身一樣困難。陳牧師說:「他們求助無門,因為同志群體只會肯定同性戀,所以我們就覺得需要成立一個團體,讓有共同的背景和目標的人,可以分享,彼此支持。」當時陳牧師跟一班成功離開同性戀生活的人士,加上輔導員、牧者、社工等,就組成了「新造的人協會」。

引導不同思考方向

那時約在2004年,機構成立後,提供了一條熱線,這成為他們與求助者的一度門。過來人輔導員小強(化名)說:「求助者可以從網絡、電話、甚至不同的方法接觸到機構,我們會回電,嘗試了解他的需要和期望。我們通常會做一次輔導,了解他的信仰,對自己性傾向的看法,以及他的個人意願,並提供短期的情緒支援服務。」
 
小強強調,這個短的「情緒支援」,可以短至一節,之後會視乎情況和他的意向作出轉介、入組等跟進。小強說:「因為我們主力做同行的工作,如果他情緒明顯有問題,我們會介紹他給不同的輔導機構,到有天他情緒穩定下來,有心力去談論性傾向的狀況,才考慮入組。」
 
所謂入組,分兩個部份,首先大部份組員會參加一個名為導向小組課程的新人組,過程中讓他們了解自己的情況,以及認識自己的身份。小強說:「我們當中很多人想探索同志的出路,一齊思想該怎樣做,我們的課程會給他不同的方向思考,當中有人會發現原來自己要處理性沉溺,又有人可能要重新建立自我形象和身份定位。」

學習定立友誼界線

完成課程後,如有一些決定離開同性戀生活的人,他們可選擇繼續參與生命更新小組。生命更新小組通常以六、七位同性成員組成,隔週聚會,內容有分享,靈修,規劃人生,處理情緒及情慾等。小強說:「這個組的目標好清晰,就是讓參加者能在自我認識和同性異性關係上成長。」
 
雖然小組活動聽起來像一般教會團契聚會,但對這群「新造的人」來說,同性開組已經是試探。小強說:「有時同志面對同志,好易就以性行先,所以我們鼓勵他們學習為自己定界線,透過小組成長,過討主喜悅的生活。小組運作初期我們會邀請他們簽下約章,承諾這個小組互相建立,過純友誼的關係。部份成熟的小組到後期,會自發搞活動,變成一家人般親密。」
 
過程中,有組員失腳,亦有人持守聖潔,有人甚至嘗試與異性拍拖、結婚。小強強調,選擇與異性拍拖、結婚的人不多,過程中有各種困難,但組員很尊重各人的選擇,一同分擔。隨著這幾年已婚的組員增加,機構在近兩年還成立了伉儷小組,每月一次聚會,他笑言:「我不清楚成效怎樣,但我們的『生仔率』很高呢!」

「新造的人協會」幾個主要的小組類別
小組名稱 對象 小組目標和內容
導向小組課程 同性戀者 建立個人身份,過來人分享,聖經的分享,處理個人情慾
生命更新小組 自願學習離開同性戀生活的人士 透過學習有界線地認識和分享生命,建立同性友誼,互相扶持
盼望組 同性戀者家人(櫃父母) 處理情緒,認識同性戀,改善與同性戀家人的關係
伉儷小組(後同性戀婚姻) 離開同性戀生活之後並與異性結婚的伉儷 培育婚姻關係,提升對談的質素

(資料來源:「新造的人協會」過來人組長和輔導員)

幫助櫃父母減輕罪疚感

子女是同性戀者,作為父母反應差別很大。有父母可以處之泰然,亦有父母可能內疚自責,擔心子女的成長,怕他們有性病,又會以為是自作孽。新造的人協會特別為這批家長組成「盼望組」,透過互相分享與同性戀子女相處的成功經歷,學習愛和接納子女的同時,又不須勉強自己認同他們的行為。
 
現時坊間大部份的輔導方法都會鼓勵家長完全接納子女同性戀行為是健康和沒有問題的,惟不少家長參加過這些輔導後,仍然無法認可子女的行為,於是不自覺給自己背負「不接納子女同性戀是健康」的罪名。
 
小強說︰「我們認為要把人和行為分開,所以會跟家長說明,不能強迫子女改變性傾向,這就好像人的性格一樣,很難改,因為你愈迫子女,他們只會愈對抗,後果嚴重。」
 
他續謂,「盼望組」強調「愛護自己、靜心認識」,即透過暢所欲言的分享,疏導家長的情緒,並交流可以如何在互相尊重的原則下,與子女和睦相處。事實上,「盼望組」是有果效的,不少家長組員都反映減少了罪疚感,因為他們肯定了自己的立場,明白不接納子女的同性戀行為並非「罪行」,只是,他們都願意繼續愛護自己的子女,對孩子終生不離不棄。

其他輔導機構

除了新造的人外,香港還有一些基督教機構為同性戀者提供服務,亦有個別輔導員願意為同性戀者解困。他們雖然都不願透露姓名,但大家均認為基督教機構的輔導工作中,最重要的是處理心靈創傷,而不是性傾向。
 
有處理性創傷後遺的性治療師表示,不少兒時受性侵犯的青少年長大後較易有性傾向的問題,從而產生不同的情緒問題,不過性傾向往往不是輔導的焦點,重點是如何接納自己的生命,好讓性傾向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份。
 
另一位基督徒輔導員則表示,無論接受輔導的人是否同性戀者,他們均一視同仁。他說:「要繼續在同志圈中度日也不容易,要面對的情緒和問題同樣多,我們不會因為他是所謂的『不會改變』的同志就不理他們。有時好多人在性、愛方面跌倒,向我們尋求協助,我們也不會特意去問他伴侶的性別。」
 
 

燭光網絡80期專題:沒有拗直 只有扭曲

18/09/2011

明光社

同心同行荊棘路

採訪及整理:楊潔華、吳秀紋 | 明光社 督導主任 | 明光社 項目主任 (性教育)
20/09/2010

究竟有沒有人會願意了解,面對同性戀掙扎的基督徒的內心世界?同性戀者家人的感受又是怎樣?何解有些人會堅持服侍同性戀群體,成為同行者,陪他們走一條充滿挑戰的道路?希望以下的訪問能讓讀者更明白他們的心路歷程。

同性戀掙扎者的心底話……

 5位面對同性戀掙扎的姊妹從不同途徑找到了新造的人協會(下稱「協會」),例如教會或輔導員轉介、朋友介紹,亦有於上網尋找生命更新小組,她們有共同目標,願意一起成長。當中有一位已參加協會接近5年,其他姊妹亦成為同路人超過了一年。
 
對於一個月兩次的小組聚會,她們均表示小組有一種不能言喻的吸引力,她們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一份被接納和包容的愛,有組員打從心底分享:

「十分感受到組員為了我能脫離罪而高興,為我跌倒而流淚,這份關係是不會在其他地方找到的!」

「同行的感覺就是我行幾遠,她們就行幾遠……」

「其實,這場仗一個人很難打,並不是多聽幾個講座就成,我本身已很熟悉相關的知識及信仰教導,只是我單憑自己沒法做到!」
 
有組員一語道破彼此之間已建立的那種很微妙的關係,「當我再次跟女生拍拖時,教會也會盡力勸阻,卻總是聽不進去;但同一番的說話,由組員說出,離開同性戀的決心卻加強了。」
 
同時,她們發現在小組裡得著很多,生命均經歷了很大的轉變,她們的坦白令人感到這並不是偶然,而是主的帶領和安排……「初時並沒有預計會認識一班朋友,最初以為大家坐著分享作用不大,但經過相處後,我很感恩能找到同路人,有種很有緣份的感覺,當中得到極大的認同」,「在小組開始學到接納別人,繼而亦接納自己」。接納自己可說是一切成長的基礎,短短一年可以達此成績,實在難得。
 
「在加入協會之前,我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是同性戀者,不易接納自己……但明白要面對自己的問題先要確定問題所在,我們會一起認罪祈禱,「咭數一筆清」:在祈禱中認罪而得到釋放,這份感覺很舒服,是一份好『正』、好吸引的愛,即使犯錯都可以經歷主的恩典。」能從罪的枷鎖得釋放,是一份很珍貴的經歷。
 
訪問開首至完結,最吸引人的是房間裡洋溢組員們的笑聲,加上她們真誠坦白的分享以及一雙雙願意聆聽的耳朵,令人深深地感受到主的同在和恩典,願主繼續引領她們人生的路向,活出精彩無悔的一生!
 
 

花絮

她們的期望

一位組員盼望在5年裡學習如何與自己的同性戀傾向同行,更能經歷主;亦有2位組員表示想結識弟兄,結婚生孩子。另外,有組員表示社會必須尊重傳統婚姻,才有正常家庭,才有幸福下一代;亦有組員期望讀完神學課程可以全職事奉,喜樂地在主內生活。

 同性戀者家人的心底話……

 身為同性戀者家人的王小姐(化名)坦白表示作為一個基督徒,知道未信主的弟弟是同性戀者,覺得十分難受、心痛以及憂慮他的前路會難行。她深深體會那時弟弟十分孤單,在掙扎中沒有人可以與他分擔,心中充滿自責,更埋怨神:「為何這樣不公平?為何是我弟弟?我好嬲神,覺得神『搵笨』……」
 
之後,她積極地幫助弟弟,「好想幫他,於是上網搵資料,後來搵到有機構名為Exodus(走出埃及)[1]。原來透過參與有關事工,同性戀性傾向的改變是可能的,見到別人的見證,知道同性戀不一定是天生的,係可以改變,係有希望的。」自此,她開始不再埋怨神,亦很渴望香港有同類型機構可以提供援助。
 
數年後,在網上偶然發現「協會」,王小姐感恩之餘,即時致電熱線,很快便參與其聚會,認識了很多同路人,大家同聲同氣,互相支持。每次有新加入者,他/她們的分享都令王小姐感覺到親情的偉大,也覺得生命有盼望,更參與成為忠心的義工和奉獻者。雖然,弟弟的情況反覆,關係離離合合,但她明白要一個人改變實在很難,感恩是她能從小組中得到同路人互相鼓勵,使她更有信心忍耐和等候,繼續與弟弟同路。
 

王小姐的期望:

能正面地為自己確立生命方向,運用關顧別人的恩賜,並希望能為同性戀者多做一點點,藉探訪、回覆電郵、甚至在餘暇到國內服侍有關人士等,去關心那些在掙扎中的朋友。
 
另外,她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弟弟有天可以離開同性戀傾向……在他作出改變之前,亦深切地期望他能自重,因為同性戀的世界實在有太多誘惑了。

組長的心底話……

 關傳道曾於「協會」擔任組長,以小組牧養方式,服侍一班為同性戀掙扎的弟兄,幫他們重新思考人生問題,認清自己的前路和鼓勵他們繼續向前走。
 
關傳道以平常心看待每位組員的掙扎,認為他們的性問題只是很多問題的其中之一,不是完全另外一種的問題。他接納組員或會有「衰咗」的時候(指情慾試探或網上性沉溺)、或會中途離開,「我們著重不是他們失敗與否,最重要他們是否想走一條正確的路」。雖然,他會覺得可惜,但畢竟人生總有起伏:「讓他們知道條路難走,我們好似上山……可以跌倒再起番身……我們是願意陪他們走,從旁鼓勵他們,等待他們隨時返來」,「只要他們同心走下去,我們就會成為這條路上的Partner(伙伴)。」言語間流露了他與組員之間的信任和關愛之情。

困難重重 堅持服侍

 眼見外間輔導機構難於明白一些人為何有同性戀傾向的掙扎,加上當時大多數同性戀者在教會不敢向人坦白,即使嘗試持守貞潔,沒有任何性行為,在教會亦難被認同,認為他們要改變成異性戀者才是正常;而教會當時可以提供團契的機會不多,種種因素成為支持他堅持服侍同性戀群體的原因。

每一個人都要背起自己的十字架,這條十架路崎嶇不平,困難重重,感恩有人同心同行,讓人不再感到孤單和寂寞。在關傳道眼中的成功就是與組員建立友誼和互信,他的目標不是去改變他們,而是陪他們走一條他們自己已選擇的道路。

你又願意成為他們的同路人嗎?
 

[1]同性戀過來人認為可以離開同性戀所感受到的自由釋放,正好像昔日聖經中記載的以色列曾於埃及為奴隸而後來離開一樣。故類同的事工在國際上多取名「走出埃及」(Exodus International, or Exodus Global Alliance)